来了兴致,“走走,我们过去看看。” 也不远,离李家的坟地,满打满算,也就百步远。 “就这么点路!”李耀祖嚷嚷,“怎么他们家的风水就格外好?明明就是邻居。” 于大仙恨铁不成钢:“俗人!” “你不知道了吧,我们行里有一句话,那叫做分金差一线,富贵不相见,别说是百步远了,就是差了半步,那风水也是大不一样的。” 站在老墓前,于大仙细细的看,不住感叹。 “是个高人,这穴点的好。” “土土你过来看,远远的看,这明堂像不像掌心朝上托举?” “像。”潘垚点头。 “明堂如掌心,富贵斗量金,这家是有钱的。” 于大仙:“不错不错。” 他正待继续说什么,这时,下头传来翠婶拔高声音的呼唤。 “大仙,哎,我将东西都准备好了。” “走吧,正事要紧,忙完也该家去了。”于大仙招呼道。 …… 张家老太太坟前。 翠婶半跪在地,将准备的东西拿了出来。 蜡烛一对,一把香,五只酒蛊,五双筷子汤匙,瓜果肉食,一篮子的黄纸,还有一瓶老酒。 很快,她将蜡烛点上,酒蛊里也斟满了酒。 潘垚站在潘三金旁边,一行人退到一边,给于大仙腾出位置,只见他一手持桃木剑,一手持三清铃,脚下踩着罡步,念念有词。 三清铃的铃舌晃动,叮铃铃的声音在山里响起,带着安抚之意。 铃声传得很远,夏风从树梢间吹来,沙沙作响,一阵凉意涌来。 隐约中,潘垚好像瞧到个老太太,她站在坟前的老松树下,穿一身老式的青布褂子,花白的发扎了个小圆球,低矮的挽在脑后。 一丝不苟,是个利索的老太太。 清风吹来,褂子微微动,隐约能瞧出,她衣袖下头空荡荡的。 里头没有了手了。 她的视线落在老帽儿身上,似乎是注意到潘垚的目光,侧目看了过来。 老人瘦削的脸上露出个笑容,很浅,带着慈祥的意思,虽然是鬼,却一点也不可怕。 她轻轻点了点头,张口说了句什么,看那口型有些像谢谢,下一刻,那鬼影就淡了去。 清风吹过松树,松针簌簌作响。 山林丛中,多了一丛的萱草花。 橙黄色的花朵迎着风摇摆,只见枝干细长,颤颤巍巍,似弱实则坚强。 潘垚愣了愣。 萱草生堂阶,游子行天涯,萱草花,那是母亲花。 再看老帽儿时,潘垚的神情有些复杂。 原来,夜里的动静,还有夜半时分的入梦,不是怨,不是恨,是母亲对儿子的担心,是希望老帽儿发现不对劲,让张建飞悬崖勒马。 眼下平安了,事情尘埃落定,她也就走了。 …… 上山的时候,日头正当空,等一行人下山的时候,太阳都已经落了山。 云蒸霞蔚,倦鸟归林。 傍晚的白鹭湾带着几分宁静。 双耳玉瓶碎了,刚才慌慌忙忙中,就连用来插假花,一看就是厂子里出来的花瓶也被碰破了,没办法,老帽儿上供销社买了个酒坛子。 酒坛子不大,也就一公分左右的高度,倒了里头的酒,好好的清洗干净,就当做宝瓶了。 老帽儿忐忑:“中不中?” 于大仙接过,勉勉强强,“成吧,也行。” 他将八卦符文和五福捧寿化到坛中,再将坛子往吉位上一搁,吉位在南方。 潘垚用望气术看了看,宝瓶一搁在吉位,宅子里的气流就流动了起来。 看来,只等宝瓶疏风理气,五鬼宅的风水便能化去。 于大仙自得,“怎么样,师父这吉位选的不错吧。” “棒极了。”潘垚捧哏,“您老是这个,老仙儿!”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