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办人每年都是江州府有头有脸的人,他们曾经都是武生出生,不管是商户也好,官僚也罢,在这里都只是一个平凡的学子,相互切磋交流。 今年恰好是江州府上一任府尹,宋清举办。 不过邀请人参加,和举办人是否到场并无关系,往年群英会也有举办人不到场的例子,大多是到场后宣布群英会开始,才会离场或在一旁看着。 刚才发生的这一幕,其实有人看了全过程。 宋清落下一子,不解道:“今年不让那些老家伙来?” 都说今年群英会是他举办的,其实是对面这人心血来潮,否则他都告老了,悠闲一些不好吗?掺和这事儿干嘛? “来了又如何,真正能做到交流的能有几人,不是一些老顽固就是一些小纨绔,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让年轻人自己玩。” “不过你这后半场倒是有点意思,怎么,提前开始筛选人员了?” 宋清虽然远离朝堂,但还是有所耳闻,这天估计快要变了,他感慨道:“居然连你都不能置身事外。” “如何,今年是否有好苗子?” 见人不再开口,宋清顺了一把自己花白的长须后转移了话题。 对面同他对弈的老者向楼下望去,摇头的动作一顿,他定眼看去,见到了一个熟人。 宋清发现他这一停顿,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并未见到人,看着棋盘落下一子:“看来是有。” 二楼的帷幕隔着,陆一鸣只能粗略感受到有人在长久地注视他,他抬头向二楼楼阁望去,并未见到人,便被冯廷玑拉着换一处地方。 “倒是有趣。” 宋清对面的人发出一声感叹,收回视线,也不知道是在说人还是说这扑朔迷离的棋局。 如果陆一鸣在场就会发现,这老者并不是别人,而是在船上他重金聘请的那位略懂皮毛的大夫。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胖子见冯廷玑找了帮手,他自己也找了一个,要求与陆一鸣比试,结果武斗三战三败,这会儿被一旁的冯廷玑嘲笑。 原本对方还想比试其他,但陆一鸣拒绝了,切磋可以,但这绝对不是泄漏自身真实实力的地方,没见周围一圈人虎视眈眈看着他吗? 不是他看不起胖子这几人,而是确实有些小儿科,不足以他浪费时间陪人玩,有这时间他还不如回去陪自家夫郎,多香啊? 如果说上半场是学子间的交流,那么下半场就是各种风花雪月,这哪是什么群英会,歌舞升平不说,一群武生醉倒在温柔乡,谁还记得今日的聚会性质。 融入不了,陆一鸣吃了顿午饭没多久,起身告辞。 冯廷玑和胖子等人接连离开,会场仍有一半的人,至于陆一鸣马场认识的那两人,还留在宴会中,见陆一鸣离开,还嘲笑他不会享受。 “如何?” 宋清看着输掉一个棋子的棋盘,听着下属的汇报。 老者笑着将座椅推开,看着从宴会离开的陆一鸣等人,说道:“走吧,下去瞧一瞧。” 出了那令人霏靡的地方,陆一鸣深吸一口气,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陆哥怎么不待上片刻?” 冯廷玑觉得宴会有这些还是挺正常的,不过既然陆一鸣离开,他也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 “无事,只是不习惯这些胭脂水粉,要是让我夫郎闻到,怕是不允许我进屋。” 冯廷玑是知道陆一鸣疼夫郎的劲,倒是可以想象,但是一旁的胖子可不认为,他讽刺道:“你这也太怂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