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儿缺个人,你愿意来吗?” 冯廷玑想的简单,这人能在关键时刻救人,说明人品方面必然没问题,既然对方还未有担保人,正好可以卖个方便,他心里也舒坦些。 陆一鸣沉吟片刻,县令的儿子邀请如若不答应,那倒是显得他有些不识抬举,不过他有另一件事想确认:“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能否带家属前去。” 冯廷玑的惊讶写在脸上:“你科考要带家属?”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也是,他们有书童和小厮可以带,但农家子好像带亲眷的居多,毕竟有些人自理能力确实不太行。 冯廷玑将陆一鸣归类到不太行的那一组,也没有拆穿,反倒有些同情和理解。 “对,不知可否?” 陆一鸣不知道这人怎么想他的,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多说什么,和对方讨论自家柔软的夫郎?那铁定是不成的,他不愿意。 对方点头后,两人约定初八那日同其他三位考生相互认识一番,于当日填写结保证明。 ****** 除夕祭祖。 陆一鸣在姜润山家食用午饭后,拜别先生,匆忙赶回村祭祖。 从小年忙碌到除夕,他终于可以睡几个安稳觉,不用受姜先生的压榨。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他回到村时,三人已经在八仙桌面摆上祭祖的贡品和香烛,正待点燃。 “夫君回来了!” 原本有些远他还不确定,这会儿近了,裴星喜出望外地朝里头喊。 “我回来了。” 陆一鸣进门习惯性将人揽进怀里,在额头上落下一吻,门内的陆父陆母见怪不怪。 进了门,随便他们吧。 倒酒的活轮到陆一鸣来做,桌上每隔一定距离摆着酒盅和碗筷,表示需要祭奠的长辈。 陆一鸣拿起尖嘴酒壶,给每个酒盅撒上半满的黄酒,以便一会儿再添。 陆母在最南面的桌面摆上点燃的蜡烛和香,在桌子前面的空地上放置一个捆在一起的稻草垫,充当拜垫。 八仙桌的左前方有一个类似锅子一样的铁锅,用于烧纸钱。 将买来的纸钱和念佛柴放在铁锅中点燃,按照辈分从大到小对着北面祭拜祖先。 传统习俗在现代越发淡薄,他以前生活的城区很少有人进行传统的祭祖仪式,都是年前摆些酒席,年后直接报团旅游,浓浓的年味也淡了不少。 但刚才一路上走来,几乎家家户户都敞开大门,祭拜先祖,这年味一下子扑面而来。 “葡萄酒喝一点儿吗?” 他取出之前酿的葡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味道还行,有些甜,酒精味不重,小星星应该会喜欢。 果不其然,夫郎就着他的酒盅轻抿一口,而后自己抵着酒盅一饮而尽:“好喝,又甜又香!” 小甜猫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视线盯着那一坛葡萄酒,露出渴望的眼神。 陆一鸣没让人多喝,虽说葡萄酒的酒精浓度不高,但也是酒,就这人的酒量,他可不敢现在让人喝上头。 否则错过了除夕夜守岁和点头香,这人明儿得生气了。 裴星的视线黏在葡萄酒上,陆一鸣凑近问道:“真的这么好喝吗?我刚只喝了一小口,好像没有品出什么,夫郎愿意让我再尝一口吗?” 裴星没有多想,夫君酿的酒,当然可以喝,他给陆一鸣倒了一杯:“夫君喝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