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处理完了吗?处理完了,就赶快离开。” 满头是血的男人在琴酒的玩弄下,挣扎着爬到桌子前,抓住桌沿,血液后面的眼睛恐惧又绝望地看着都本。 “都本总裁,真的不是我泄露的,我是冤枉的,您相信我。” 都本微微抬起眼皮,注意到脏污的血迹从男人的双手流出,蹭到自己干净整洁的桌面。 他眉头微不可见的皱起。 “琴酒,一个卧底而已,赶紧解决。” 都本无情的话让男人犹如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一下没了声音。 银色长发男人,也就是琴酒,笑着从后面靠近男人,伸出手,一把把男人按在桌子上,淌满血液的脑袋砸在桌沿,迸溅出细小的血花。 啪嗒——微不可见的声音。 蝌蚪般的英文字a溅上殷红的血渍。 都本抬眸看向琴酒。 琴酒按着挣扎的男人,目光却也直直地射向都本。 绿色的瞳孔极富有穿透力,仿佛要看透都本的内心,他嘴角勾起笑, “都本,别逃避我的问题,区区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卧底,为什么就能在你的公司潜伏那么久?” “不该啊,你不是那么愚蠢的人?” 都本垂下眼眸,继续看眼前被脏污掉的文件。 “如果你不想处理,就打电话让别人来处理。”都本沉声。 琴酒没有说话,不喜欢都本脸上的无动于衷,在男人痛苦的呻吟中,他从怀里掏出手枪。 子弹上膛,琴酒一寸一毫地观察都本脸上的神色,他仿佛凝固的蜡像,目光紧盯着自己手中的报表,然而在听到枪声上膛的瞬间,却不自觉捏皱了报表的边缘。 窗外的夕阳十分漂亮,为整个办公室都营造出一股温馨的气氛,只是办公室的场景却和温馨毫不相关,撞晕的男人呻吟着,身后是想要取他性命的恶魔,前面是对此情此景漠不关心的男人。 整个房间形成了割裂的两角。 “为什么不回答?”琴酒询问,其实他知道问题的答案。 一切不过是因为四年前的事。 都本的子弹不小心穿透了唐堂的身体,带出了他身体内的血液。 中了子弹的唐堂被他带上车,送往最近的医院,可是在医院内却离奇消失了,或许是被公安带走了,又或许是被唐堂的仇人带走了…… 谁也不知道,都本也不知道。 无尽的恐惧笼罩着都本,那颗子弹仿佛种进了他的心口,一直让他处于,不知道唐堂是死亡还是安全的间隙。 从那以后,都本再也无法拿起任何枪械,一旦拿起枪械,他就会双手颤抖,软弱到难堪。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