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客之间斗殴行凶,如有违反,被袭击的人可以正当防卫,就算直接杀了动手的人也没关系。 违反规定的人可以选择缴纳巨额罚款,如果身上钱不够,就只能卖.身给赌场了。 “话说,今天见到好几个输红眼了被打手拉走的吧?之后就再也没看到他们了。” “好像也没见到哪个工作人员是原来的赌客的……嘶,怕是直接被零零散散处理掉了,他们大概都还欠着抵押的钱呢。” 零零散散处理掉了…… 付一笑开始感觉到一丝不适。 原来如此。 之前在入门兑换处,他还在想不夜洲的抵押贷款好像都没有期限,那抵押的赌客岂不是可以无限期拖着不还? 但现在看来,一旦赌客触犯了不夜洲的规则,那些之前看起来温和无害的交易就会成为噬人的猛兽,将他们吞噬。 而且,一个人所拥有的东西终究是有限的。 只要一直待在赌场里,早晚会把所拥有的一切都抵押出去,可能到那时就会图穷匕见了。 付一笑心里变得沉重,周围的人群却在十分兴奋地议论着那个刚刚在袭击中岿然不动的“蝉爷”,也就是那个戴着邪神面具的白衣年轻人。 “那就是那个传说中的‘蝉’?” 旁边有人带点不屑道,“戴着面具看不见脸,但感觉也就是个小白脸吧。他自己都拦不下,还要别人保护他,切。主要是不夜洲本来就不允许斗殴吧,也没什么了不起。” 旁边立刻有好几个人惊诧地转过头:“你新来的吧?居然连蝉爷在这里什么地位都不知道?” 听他们这么一说,付一笑下意识又回头去看了一眼那个白衣年轻人,正好看见他百无聊赖地从赌桌边站起来,像是没什么可玩的,准备回去了。 他长身玉立,黑发披落如流缎,举手投足间有种慵懒的轻狂绝俗之感,哪怕面具遮住了脸,也莫名让人觉得应该有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庞,一双灿若晨星的眼眸。 付一笑终于看清了他整个人,忽然心头一动。 那种莫名的熟悉感再次涌上心头。 来到不夜洲以后,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他又开始觉得一个人似曾相识,但又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第一次的时候他没有在意,毕竟他身为一个不擅长认脸、连灵力使用过度的反噬都是脸盲的人,这种经历非常常见。 但短时间里发生第二次,就让他有点警觉。 钱无缺忽然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笑哥,你觉不觉得这个蝉有点眼熟?你认识他吗?” 付一笑惊道:“是吧,你也觉得眼熟?” 钱无缺点点头,“但我怎么也想不起来。唉,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还以为你能想起来……算了算了,想起来你脸盲了。” 付一笑又问道:“之前那个小偷,你有印象吗?他你觉得眼熟吗?” “小偷?” 钱无缺费劲地想了想,“……我没仔细看,不过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一点。但是,也想不起来了。” 他若有所思道:“李黔骨倒是一眼就能认出来……我猜这里的面具会混淆认知,干扰人的判断。” 确实,付一笑想。 而且,如果他们的猜想正确,此刻的不夜洲也许聚集了古往今来的各种人士,看那个人的衣着就能看出他不是现在的人。 在浩如烟海的几百年里去回忆见过的人,也太难了…… 在他们两人讨论那个白衣人时,周围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