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但意思却已经表达清楚了。 魏知善轻嘶了一声:“这野狗胆子够大啊,主公也是,怎么就喜欢上这个调调了?” 青蚨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怒道:“如果仅仅如此便罢了,他明明帮着主公绾发,还特意在发上留下一根稻草,你说,这不是刻意给我难堪么?” 魏知善摸了摸鼻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还笑?”青蚨气得拍桌。 魏知善忍笑,但没忍住,这才解释道:“青蚨你有所不知,先前他带我回来时,多有试探,我觉得好玩,便逗了他两句,这稻草应不是给你看的,是给我看的,以此昭示他绝不认输。” 青蚨更气了:“他凭什么和你比,你是跟了主上多少年的老人,他才认识多久?” 魏知善微笑道:“这情爱之事,本就不是以时光可论的,青蚨你莫要气了,反正我和主上的关系别人不知,你还不知么?” 萧君泽与她说起来,甚至都算不上上下级,魏知善跟在君泽身边,一直需要的都是指引,为了医道,魏知善敢为君泽做任何事情,但说男女之爱,那是一点都没有的。 他们都是顶顶狠心无情的人,有的只是为达目的、敢视所有不同意见为无物的决断。 青蚨当然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只能长叹一口气:“唉,你要是真生个孩子,也是好事。” 魏知善翻了个白眼,她哪有那个时间。 “好了,你到我这里,是想让我给主上请个平安脉吧,”魏知善笑了笑,“其实不必如此紧张,主上的身子看似柔弱,实则是我生平仅见的强韧,这点小事,对他来说毫无影响,怕是再来几次,都没事。” 青蚨冷淡道:“当然不只这点事,我还要请你帮忙。” 魏知善怔了怔:“请讲。” 青蚨于是冷笑道:“以我对主上的了解,今天他心情甚妙,保不齐就答应了那外室的条件!” 魏知善不理解这些弯弯绕绕:“你有话一次说完,我可没兴趣与你打机锋。” 青蚨道:“这外室如此尽心竭力,也不是想要邀宠罢了,所以,他一定的会想办法让主子继续教他,是以,他会在今天晚上点灯!” “我要你今晚以服待主上为名,留在那里!” 魏知善不由无语道:“你这是让我去扰了人家姻缘,这是扣功德福报的事情。” 没兴趣,毫无兴趣。 “贵妃啊!”青蚨幽幽道,“你也不想回去后,用来医治的囚犯不够吧?建康的医馆中,早就说你消耗的太快,反对声群起,都是我帮你的。” 魏知善摸了摸鼻子:“看你说得,你的要求,我怎么会拒绝呢?” 青蚨这才正色道:“那便好,你今晚可得给他立好规矩,不能让他过于嚣张!” 魏知善失笑:“尽力而为。” 于是魏大夫身起披上披风,在小雪之中,跟着青蚨总管,走过长廊,抱着手炉,听着青蚨总管忧愁地叨念着,说以前在宫里,刀光剑影,宫人们为了宠爱谋害主子和小主子。 他已经下定决定,一定要给主上看好后院,绝不让宵小横行! …… 魏知善一路风雪地来到君泽所在时,房中地龙烧得旺盛,他裹着一件羊绒袍子,半露着胳膊,长发披散,正缩在沙发上翻看着不知什么书本。 袍子的很长,只露出他的一只脚,脚趾圆润如贝壳,脚背像白瓷一般,上边几点青紫痕迹一看点去,宛如玉上的飘花一般好看。 魏知善顿时看了一眼青蚨,青蚨脸更阴沉了。 萧君泽抬头看魏贵妃来了,不由微微一笑,也没打招呼,只是熟练地把手放在桌案上。 魏知善抿了抿唇,坐在以茶案边,正着身子,小心地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