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他掺合了。 谢川淼不由感慨道:“君泽,这天下间,大约再也找不到你这般视钱财如粪土之人。” 萧君泽只是点头,没办法,再多的钱财,都买不回他的现代生活,这样的话,他自然只会将这些视为游戏币了。 …… 二月二十日,萧君泽召开集会,让各族大户报了个名额,每乡可以举荐一个名额,进入襄阳,为朝廷办差,这些人如果干得好,三月试用期一过,便能在雍州别驾的幕府留用。 这话一出,顿时震动了整个雍州上下。 各家各户们一时间连连倒吸冷气,表示被这从天而降的饼烫到了。 要知道如今北魏已经定下世族门第,他们这些南朝之人基本已经绝了入朝为官的想法,可突然之间,雍州刺史便为他们打开了一道通向朝堂的大门。 这可是天大的机会,不用萧君泽强调,各户在匆忙报名后,纷纷快马加鞭离开,准备回去把家中最优秀的儿郎唤来,跟在刺史身边听用。 这是刺史规定的,哪怕将来南朝又打回来收复失地,那也是法不责众,追究不到他们头上。 可若在这北朝治下,一不小心让乡邻里对头爬上去了,那岂不是要被压制个几十年? 万万不可。 …… “人就是这样,抓住一点机会,就会内卷。”萧君泽翻看着图纸上一个个名单,不过并没有找到历史书上比较有名的名字,估计都已经跑了。 他将名册放到一边,走到窗前,看着远方的白云盘踞天边,伸出双臂。 啊,久违的自由感觉啊。 那么,要搞什么大事呢? 萧君泽静静思考着,虽然当时为了镇们萧衍,他以下毒为名,预测了萧鸾的死期。 但,萧鸾之死,这么大的事情,若不混进去搞一波事情,那未免太无趣了,这些个日子都在北魏小打小闹,可是南朝才是他真正想要对付的目标啊! 萧君泽指尖在窗栏上轻点,越想越觉得很需要,离萧鸾死只剩下五个月了,还得快些准备才是。 想到这,他又找来了谢家舅舅。 “阿舅,”内室之中,萧君泽泡起茶水,微笑道,“你如今也算自己人,盘桓荆州已久,该归去了。” 谢川淼顿时露出不舍之色:“唉,光阴似箭转眼便已过旬月……真是舍不得君泽你啊……” 虽然只是跟在君泽身边一个多月,但他已经清楚感觉到这位外甥是何等心机深沉,算无遗策,还想多跟在他身边学习一番,结果就要分离了。 “阿舅何必不舍,”萧君泽给他倒了一杯茶,“这说服王将军之事,还要劳烦于你。” 谢川淼当然知道此事地重要性:“只是王老将军性情冲动,怕是也会让子嗣前来见您……” “这是应当,若真推举我为主,哪能不验明正身,”萧君泽对此一点也不介意,“你让他来便是,如何分析朝局,你都记得吧?” 谢川淼点头,侃侃而谈:“如今萧鸾身体有恙,所行之事,无非是让将军主动出手,好于他剿灭,只要将军沉住心气,稍稍等待些时候,待到新王继位,朝廷动荡,必然能再回中枢,得大司马之位……” 萧君泽点头:“巧言令色,若真如此,朝廷为何没有丝毫消息?” 谢川淼正色道:“萧鸾性情阴沉,遇事不在人后,猜忌朝臣,自是不愿意让人知晓此事,便万事皆有痕迹,将军不防从太医院用药之方查证……” 两人说了一会,萧君泽问,谢川淼答,皆是滴水不漏。 萧君泽非常满意:“对了,王将军开始必不会相信你,而会去寻谢朓,毕竟谢朓才是他的姻亲,而谢朓必会告密,你该如何做?” “这,当然是提醒王将军,由他盯着,谢朓必是告不了这密!”谢川淼果断答道。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