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与他行礼道:“秘书佐郎拓拔璨,见过南平王,小奴不知规矩,多有冒犯,南平王还请见谅!” 对面的青年微微点头:“原来如此,佐郎请便。” 拓拔璨闻言,立刻拉起萧君泽,像躲避瘟疫一般,飞快走掉。 那青年看着少年的身影隐入黑暗中,有些怅然。 就在这时,一件温暖的斗篷包裹住他单薄的身躯,身边传来宽厚熟悉的声音:“那少年说得不错,既然身子不适,便不应来吹这冷风。” 青年转头看向来者,感慨道:“陛下,我这病,怕是好不了了。” 拓拔宏微怒道:“胡言!不过是偶感风寒罢了,徐太医已经为你诊治,我还等你好起来,与我一起去看长江,看那建康城!” 青年轻笑了一声,没有争辩:“好,陛下今日说的,就是这位少年了?” “不错,看他还算机灵,你要喜欢,我便要来给你解闷。” “陛下,那少年有大志气呢。” “一个奴婢罢了,一无门第二无师长,不过妄想。” 俩人说说笑笑的回去了。 …… “那是谁?”被拉着飞快离开的萧君泽好奇地问。 “那是妖孽!”拓拔璨气鼓鼓地道,但以他胆子,他说后边两个字时,也是在萧君泽耳边压低了声音,“那人就是南平王冯诞,文明太后亲侄儿,自小在宫里和陛下一起长大,他们从小就同车出行、同案吃饭、同席坐卧,冯诞如今不过二十七岁,就已经是官居司徒……上次我父亲身体有恙,徐太医刚刚到两日,便被叫去为他诊治。” 拓拔璨还悄悄道:“他娶了陛下的妹妹乐安公主,陛下娶了他的妹妹,但他几乎没有多少回家的时候,一直都在宫中侍奉陛下……” 他还说了很多关于冯诞的传言,反正都不怎么好听,总之一句话,男宠就该在后宫里待着,如今居然堂而皇之地来到前朝,还靠着这关系身居高位,这叫什么话? 萧君泽问道:“他有为非作歹,欺压他人么?” “额,这倒没有。”拓拔璨思考了一下,“他对下人和子女都管束得挺紧。” “那他有人浮于事,玩忽职守吗?”萧君泽又问。 “这,好像也没有……”拓拔璨回忆了一下,“改制、定衣冠、迁都这些事,他好像都在做,没什么差错。” “那他有侍宠而骄,让陛下对他言听计从么?” “那怎么可能,他在陛下面前,话都不敢大声!”拓拔璨本能反驳。 “那他们恩恩爱爱,和你有什么关系。”萧君泽白他一眼,“又没碍着你。” “我就反对一下不行么,因为他,陛下后宫里娶的都是汉女,我们鲜卑宗室就一直看不顺眼……” 萧君泽拿起一块糕点,塞住他的嘴:“那你也别说出来,平白招人讨厌。” 且不说他们是不是真爱,一个人,被皇帝看上了,无论男女,难道还敢反抗不成? 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看他也是个心思重的,未必就喜欢自己如今的处境了。 “你离他远些。”拓拔璨小声道,“他染了疾,徐太医也束手无策,刚刚把你姐姐招去了,要是治不好,徐太医威望高,或许无事,你阿姐说不得便要被问罪了。” “嗯?”萧君泽抬眸,神情变得温柔起来。 这拓拔宏,要是真敢动魏知善,他说不得就要给他们这对鸳鸳一点意外,让他们没工夫怪罪医者了。 他最近整的活已经很多了,有点累,希望他们不要再给来添麻烦。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