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还得了?” 阮大富本就摔的厉害,听到释陀罗落井下石的话,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赶忙争辩道: “殿下恕罪,下臣并无不敬之意,只是,只是这条款太过苛刻,还请殿下发发慈悲,宽恕些吧。 殿下,” 李恪眉头微皱,并未开口,只是眉眼间多了些许不悦之色。 饶是如此,也让阮大富心头惊慌,战战兢兢的等候着李恪的发落,生怕真的激怒了李恪。 有这等痛打落水狗的机会,释陀罗又怎么舍得放过。 他见李恪不曾开口,立即抢着说道: “大雍待广南,犹如父母待儿女。是广南忤逆不孝、寇略大雍在先。些许条款,不过是对广南的小惩大诫而已。 难道你这逆贼心存愤懑,不肯悔改不成?” 阮大富被气的想一头撞死这个混蛋,但是现在形势比人强,也只能忍着屈辱哭着说道: “殿下,发发慈悲吧,是在是太苛刻了,条款太酷烈的话,下臣也难以向百姓交代啊。” 李恪眉头紧蹙,冷冷的盯着阮大富看了好一会,才缓缓说道: “也好,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我可以略加宽宥。” 李恪说完,接过阮大富手中的那份盟书,仔细思索一番,而后在上面圈圈画画,再将盟书交还给阮大富。 阮大富再一看,只见上面的其余条款都未改动,唯独“元水以北地界划归交州管辖,临设鸿基、太原、保胜三郡分治”,改为“大雍向广南租借元水以北地界,租期九十九年。” 这的确是整个盟书中最难接受的条款,虽然改划为租,听上去好听些,可实质却并未改变太多。 阮大富还要再争,李恪已经不耐烦了,直接呵斥道: “广南寇略交州,为祸何等惨烈?若不严加惩戒,惶惶大雍,天威何在? 此事但有允与不允,你好自为之!” 阮大富心中愤怒,刚想开口抗争,边上的释陀罗再次阴森森的捅上一刀: “殿下何必与这奸贼啰嗦,他若是不愿意签字,下臣立即回国,举国来攻,与殿下南北夹击,打到这奸贼认识到错误,主动要求签字为止!” 阮大富好悬没一口老血喷出来,悲愤莫名的看着神情冷冽的李恪和跃跃欲试的释陀罗,心底一阵发寒。 如今广南一败再败,各大氏族也损失惨重,抵挡一个因怒兴兵的大雍尚且无能为力,又拿什么去反抗趁火打劫的占婆? 最后释陀罗还嫌不够一般,阴森森的笑道: “殿下,这奸贼不肯签的话,杀了了账,反正去将阮潢那老贼抓回来的话,想必那老贼是愿意签的。” 阮大富再受不住这等打击,“噗~”一口老血喷出来。 倒下去之前,阮大富用满是血迹的手揪住李恪的袖袍,悲愤无比的哭道: “殿下,这盟书,我签!”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