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贼,以你之学识,想来背几句《德》经经义,应该毫无问题的,对吧?” 眼见着乙千秋被李恪说动了心思,彭文君立即抓住机会,毫不客气的问道。 徐无咎脸色难看,冷哼一声道: “法不传六耳,这点道理你都不懂吗?” 乙千秋眼神一凝,疑色更增。 徐无咎一见不妙,赶忙说道: “乙先生,以老夫毕生名誉做保,你还信不过我不成?” 乙千秋脸色刚刚有所缓解,彭文君立刻反诘道: “绝对信不过! 在此诸人之中,有国之储君,却被你这狼子野心之辈凌迫,是为不忠; 有世家大族之长,被你愚弄,是为不诚; 有天下经学大家,被你藐视,是为不义; 更有大宗师乙先生,被你百般拖延,是为不信! 如此不忠,不诚,不义,不信之人,如何让人信服?” 乙千秋果然又再次被说动,神情也越发焦躁起来。 徐无咎脸色铁青,阴鸷的眼神死死盯着彭文君道: “都说彭家生了个好女儿,果然是牙尖嘴利!” 李恪看出乙千秋已经处于再次爆发的边缘,精神分裂症发作起来可不会讲什么道理,说不定乱杀一气也不无可能。 那样的话就太冤枉了,李恪迅速将彭文君护在身后,语气缓和道: “徐卿,你我君臣一场,即便是要送我上路,这最后一个愿望总该满足我吧? 朝闻道,夕死可矣。 这《德》经要了我性命,我难道听一句都听不得么?” 徐无咎还要狡辩,乙千秋已经不耐烦了,焦躁的喝道: “念,就念一句,念那一句也可以!” 显然疯子道人心里也是疑窦丛生,不再如之前那样对徐无咎深信不疑。 徐无咎迫不得已,只好缓缓念道: “道者,以诚而入,以默而守,以柔而用。” “咦?” 乙千秋喜笑颜开,惊喜的问道: “怎么不是那一句?哦,是了是了!” 醉道人一边说一边望着李恪二人,显然是明白了徐无咎故意用与“诚”相关的经义,来回敬刚才李、彭二人对他的质疑。 徐无咎心中得意,抚着长须笑道: “《道》经为本,《德》经为用,乙先生为何要无端疑我?就凭这两个黄口小儿信口雌黄么?” 乙千秋已经被说动,他自然能听出这经文中的妙处,只觉颇有所得。 却不料城头却传来一阵大笑: “哈哈哈!乙先生,你被骗了!” 乙千秋脸色再变,不善的眼神死死盯着李恪问道: “我怎么就被骗了?你要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