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给了徐无咎如此的底气? 李恪一个人想不通,加上彭文君也想不通,两人枯坐半宿,至东方泛起鱼肚白,才各自回房歇息,草草睡了一两个时辰。 因为心里有事,李恪睡的很浅,感觉似乎是刚闭上眼,外面就传来一阵嘈杂的喧闹声。 李恪立即就醒了,翻身下床抢出门去,正撞上脸色煞白,匆匆而来的陈悦薇: “殿下,昨天夜里东宫六率疾行一百里,此时估计已经到达周至。” 李恪掉头就钻进屋里,在陈悦薇的帮助下摊开地图,手在地图上的某个地方重重一点,吐出一口浊气: “石马渡!” 闻讯匆匆赶来的彭文君钗斜鬓乱,毫无血色的脸上闪过一丝惊骇,难以置信的说道: “漕船!周至有漕船。” 陈悦薇脸色一变,娇柔的身子因为震惊和慌乱微微颤抖着: “不错,周至是江南漕运运送节点,前段时间正好有一批粮食运来,漕运水师也在周至休整。” “好一招瞒天过海!” 李恪手中的笔在地图上划了几条线,带着几分惊怒的把笔一丢,焦头烂额的道: “是我们都疏忽了,原本以为东宫六率会晚一点动身,没想到徐无咎这老贼竟然已经在东宫六率中渗透的如此之深了。” 李恪一阵心焦,这一次确实是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陈悦薇见状又是自责,又是难过,眼睛都已经红了。 李恪见状,把人揽进怀中,借此掩饰自己的失态,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冷不防瞥见一向大方从容的彭大小姐在翻白眼。 李恪失声一笑,干脆一手一个,紧紧抱住两人,原本的焦虑似乎也消散了几分,胸中生出一口豪气: “别怕,一切有我! 咱们有这扶摇镇金汤之固,又有后备营精锐令行禁止,更有大义在身,徐无咎总不能公然谋反! 更何况,咱们自己也一切都安排妥帖了,就等这只老乌龟钻进来,咱们三人齐心协力,来一个瓮中捉鳖!” 无论是大家出身的彭文君,还是小家碧玉的陈悦薇,两人都接受的是此时正统的三从四德教育,讲究的是礼教大防行止有度。 什么时候见过李恪这么孟浪的家伙? 偏偏两人都倾心于他,此时更是危难当头,索性也放开心扉,任由这个坏家伙得逞了。 更妙的是,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一碰,一个清澈,一个淡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