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翳: “不过也算不错,这个逆子心里还算有朕,不像其他那些不成器的东西,哼!” 陈海平知道雍帝说的是什么,这种事他从来不多嘴,权当没听到一样,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前段时间,内阁次辅徐无咎的老妻过寿,秦王李恢的寿礼整整送了一百零八车,送礼的车队排出去三里地,把整条街道都给堵的严严实实的。 朝野内外更是交口夸赞,说是秦王殿下孝心感天动地,德行更是上追三皇五帝。 可凡事就怕对比,雍帝可从来不记得秦王对他有这么孝顺过。 这么一来,似乎太子这副全家逃难一样的架势,落在雍帝眼中也就不那么刺眼了,尤其是李恪孤零零的带着一群下人出城之后,京都城内外都以此为笑柄,更让雍帝都开始自我怀疑起来: “莫非朕对太子真的太过苛刻了?” 不说雍帝的心境变化,凡是看到李恪一行人出京架势的,基本上都在大肆嘲笑。 因为李恪不但把东宫里的金银细软全部打包了,就连那套制药机械都没放过,这车队倒是庞大,可上面都带的是些什么? 路边的人甚至能看到马车上的锅碗瓢盆,一路铃铃铛铛。 这哪里是太子出京? 这是难民逃难啊! 李恪虽然坐在马车上,安之若素,可身边的那些人哪里受得了? 小包子苦着一张脸,闷闷的埋着头做着针线,一言不发的样子,不过那小嘴儿撅的,都能挂油壶了! 陈悦薇却显得心事重重,直到上路的那一刻,李恪才告诉她自己的身份: “太子殿下!” “竟然真的是太子殿下?!” “怎么就是太子殿下呢?!” 车厢里沉闷的要命,外头突然传来王莽的声音: “殿下,这个,要不把一些东西先放下,这样一起走的话,总归是不太体面的。” 李恪莞尔失笑: “要什么体面?” 王莽十分的纠结,他还没说话,李恪的声音已经变得很冷了: “我这个太子,还有什么体面?又或者说,我若是想活命,又哪里敢要什么体面?” 王莽悚然而惊,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陈悦薇和小包子也回过神来,两个小丫头对视一眼,有些后怕的问道: “怎么,难道还有什么大麻烦么?” 李恪笑了笑,眼神里却冷的没有半点温度: “该来的总会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