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但她很快镇定下来,拿来湿巾,笑着擦去了她脸上的汗:“岛上没有医院,你的伤口有些深,现在感染了炎症,所以你发烧了。”又轻柔地拍了拍她的头,“不过别怕,你的阿祁去拿药了,你会好的。” 冰凉的湿巾搭在滚烫的额头上,顾晚鸢觉得有些受用,昏昏沉沉间,就又睡了过去。 陈语晨默默地看着顾晚鸢烧得通红的小脸,半晌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项链与一条手链摩挲着,那是带着狐狸吊坠的流苏铂金首饰,是她在上个逃生世界里,从飞鸟斋老板手中赎回来的物品。 顾晚鸢喊了阿澄与阿昉,她似乎终于想起了一些事情。 陈语晨拧着眉,犹豫着是不是该把手中的东西交给有狐组织的老大。 顾晚鸢再次醒来时,已经退烧了。嗓子还痛着,头还晕着,但腰间伤口除了疼痛以外,还有些发痒,估计是在生新肉。 她打量着这间屋子,这是她进入上一个逃生世界之前申请到的房间。 陈语晨不在,周灼祁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已经睡着了。 这一次昏迷,让顾晚鸢想起了一些事。 周灼祁说得没错,他和她都不是蜉蝣界的新手,他们被困在这里确实很多年了,只是因为一些记不清的原因,他们才会失去了所有记忆。她想起了阿澄,想起了阿昉,可唯独没有想起阿祁到底是谁,没有想起自己因何而失忆。 但好在,她已经开始渐渐记起一些事,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转变不是吗。 “你醒了?”周灼祁醒来,见顾晚鸢睁着一双眼睛东瞧西看,一直紧绷的神经便松懈了下来,声音也不自觉地带着轻快,“饿不饿?我给你留了些粥。” 顾晚鸢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不说话,看了良久,才笑了笑,可怜巴巴地道:“饿了。” 大病一场,她的声音软软糯糯,轻薄得好像风一吹就消散无踪。 周灼祁端了一碗皮蛋瘦肉粥来:“是今天的早餐,还是温的。” 他扶着顾晚鸢坐起身,靠在床头,拿了勺子一勺一勺喂给她吃。 “你又救了我呀。”顾晚鸢小口地吃着粥,把感谢的话说得格外真诚,“我多感谢你呀。” 她没有问她昏迷后发生了什么,因为以周灼祁的性子,他不一定会杀死癸,但应该会把她永远地留在那个逃生世界里。有点伤心,原来不是每个世界遇见的姑娘都是陈语晨。在蜉蝣界里,比怪物更危险的,永远是人心。 忆起癸说她的储物卡里一定有不少好东西,她从枕头下面摸出了两张蜉蝣卡,一张是上个世界得到的储物卡,一张是这个世界得到的新卡,嘟囔道:“我看看拿到了什么卡……” 新卡是一张扩容卡,用来扩大储物卡的储存空间。 她握着这张卡,心意一动,蜉蝣卡便从手中消失了。 储物卡只能使用一张,但是可以无限次扩容。怪不得在上上个逃生世界,她的刀子突然就出现在了手中,也怪不得她拿到了储物卡却无法使用,原来是因为她早已使用了一张储物卡。 顾晚鸢一边心不在焉地吃着粥,一边以灵识查探着自己的储物空间——昂贵的首饰,漂亮的裙子,各种款式的包包和鞋子,莫名其妙的玩偶和其它一些小女孩喜欢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有一大把蜉蝣卡。 看来她在蜉蝣界的时间确实很久,因为这些蜉蝣卡少说也有一百多张。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