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了啊?”顾晚鸢扶着庚在床上坐下。 “我就是想开窗透透气。”庚抱着垃圾桶干呕,“没想到头发突然就从窗户外钻进来,裹了我一脸,还往我喉咙里钻……太恶心了!” 顾晚鸢看了眼地上那把臭烘烘的头发,有些为难。太臭了,丢进垃圾桶里,怕是整个房间都要臭烘烘一整晚。于是她很没道德地决定把它们丢出窗外。 “别别别。”庚一见顾晚鸢要开窗,跳起来要按她的手,“那东西说不定就在窗外呢。” 可惜晚了一步,顾晚鸢已经拉开了窗帘,推开了窗户,于是,庚就毫无心理准备地正向直面了悬浮在窗外的一颗长了黑长发的骷髅头。 “啊——!”庚被吓得放声尖叫起来。 那骷髅头被高分贝的女高音震得一哆嗦,竟晃了晃,消失了。 窗外是寂静的小巷,顾晚鸢把头发一扔,窗户一关,窗帘一拉,去卫生间洗手了。 “你你你不怕吗?”庚捂着心口,看着淡定的顾晚鸢,一脸不可思议。 顾晚鸢仔细地洗好了手,这才瘪着小嘴,委委屈屈地道:“怕呀。” 她一向直觉灵敏,却没能从头发上察觉到杀意,头发缠绕庚,与其说是一场谋杀,倒不如说更像是一个恶作剧。她开窗,其实也是想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顺便看看那东西走没走,谁知它竟还躲在窗外吓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蜉蝣界的逃生世界都是这个鬼样子,装神弄鬼吓人,但多半也只是虚惊一场。”顾晚鸢面对着一碗诱人的米粉没了食欲,“你吃嘛?” “吃。”庚吞了吞口水,觉得很挫败,“虚惊一场?蜉蝣界的死亡率多高啊,稍不注意就死无葬身之地,你竟然说是虚惊?” 大佬果然就是大佬。 庚吃完了米粉,顾晚鸢带着她去了二楼周灼祁的房间,准备互通一下信息。却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倒是隔壁房间的学生探了个头出来,说是周灼祁与丙两个人刚出去。 午夜出门逛游,多半是发现了什么线索。顾晚鸢便拉着庚回三楼睡觉去了。 这一觉庚睡得很不安稳,但顾晚鸢却睡得不错,一觉睡到大天亮。一翻身,对上黑眼圈浓得像乌眼鸡一般、双眼睁得溜溜圆的庚。 “你、你吓了我一跳……”顾晚鸢扁了扁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这宾馆可能闹鬼。”庚攥着被子角,神经兮兮地压低了声音,“半夜隔壁一直有人敲墙壁,声音很小,但很清楚,‘啪嗒’‘啪嗒’的。你听到没有?” 在上个逃生世界的两天里,顾晚鸢体力消耗极大,却只睡了三、四个小时,身体早就疲乏了,所以昨晚这一觉她睡得很沉,自然是没有听见了。 顾晚鸢昨夜落水时湿透的衣服差不多半干了,二人洗漱后,便在规定时间内到一楼大堂集合。 昨天的司机已经到了,周灼祁、丙、丁、戊也在,只是原本的六名学生,现在只剩了四名。 没到的两名学生所住的房间,听说正是顾晚鸢与庚隔壁的那间,310室。联想起庚所说,半夜时出现的“啪嗒”声,顾晚鸢和庚的脸色变了。 六人匆匆跑上三楼。 如果说昨夜的骷髅头并没有杀意,那眼前的这间房可以说是杀意满满了。 房间里没有两名学生,也没有二人的尸体,但墙壁和天花板上喷溅的血迹,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