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凌羽伸手轻轻的拍了拍蒙念楠的头顶,无奈的笑道:“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我也尊重你的意愿。但是,下次,你若是要去做什么事情,能否先提前跟我说一声?也好让我知道,你到底要去做什么?像这次,你不声不响的就走了,岳父大人和我,都很担心。如今外面那么动乱,你虽有一身武艺,但若有人真心想害你,你又如何躲得过?” 蒙念楠低下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轻声说道:“对不起。” 殷凌羽知晓,虽然蒙念楠知道此次自己的鲁莽给家人带来了困扰,但是,即使再有下一次,她对于家人的爱与担忧还是会让她做出相同的选择。所以,他也只是轻轻的叹息了一声,站了起来,说道:“不必说对不起。我说过,无论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会尊重你的意愿,并且会尽心竭力的帮助你。此次事情都过去了,你现在只需要静心的养伤便是了。无影在院门口已经等我许久了,想来,是有要事相商,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说完,安慰的拍了拍蒙念楠的手背,转身向院外走去。 院门敞开之处,果然,无影颀长的身影笔直的站着,淡漠的眼神在院门敞开的刹那,与蒙念楠同时望过去的眼神在空中交汇。不知道是否错觉,蒙念楠在那一刹那间,竟然发现一直以来平淡如波的眸,竟似有暗潮涌动? 但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无影见殷凌羽出来,侧身让过,院门慢慢的关上了,眼神由始至终,都没有再往院中再看一眼。 蒙念楠望着紧闭的院门,怔怔的出神。她心底隐隐的不安,似乎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而她,竟是无力阻止。。。。。。 。。。。。。 纵使,已经是无数次给这些可怕的伤口上药,唐琰彬的指尖还是忍不住的颤抖,心里的情绪是如此的激动愤慨,以致于迟迟不敢下手,怕一不小心,弄疼了他。这些深深浅浅的鞭伤布满了整个背部,有些甚至深可见骨。 李云隐爬在柔软的锦被里,嘴巴咬着一块洁白的手帕。这个一辈子都养尊处优的贵公子,何曾受过如此伤痛和屈辱?但这次,为了保住蒙瑾瑜,为了尽快控制楼兰的局势,他以身涉险,最终仍然是难逃厄运,落入了匈奴的手中。在牢中的那几日,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唐琰彬不敢问,怕问起后,会令李云隐想起那些屈辱,他不愿看到骄傲的他,再陷入恐惧中。。。。。。 仿佛下定了决心般,唐琰彬指尖挑起了手边的生肌膏,轻柔而又快速的涂抹上背后狰狞的伤口中。 李云隐即使是咬紧了口中的手帕,身子还是忍不住的一阵痉挛,将脸深深的埋入了柔软的枕中,不让自己发出一声呻吟。 待生肌膏在背后慢慢的渗透,最后化为乌有,李云隐将口中的手帕揪了出来,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