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琰彬深吸一口气,说道:“过去的事情,便让它过去吧。无论当时我有没有离开,这都是你必须经历的事情,这是你作为李家独子的责任。”唐琰彬也见过李凌辰,长得和李云隐一般无二,就像用模子刻出来的般。当时,李凌辰来看望蒙念楠,轻柔的在蒙念楠的床前絮絮叨叨了整个上午。唐琰彬就坐在窗前,静静的看着这张酷似李云隐的小脸,想要在心中找到哪怕一丝的恨意,却发现,他无法对一个如此精致可爱的孩子产生任何的怨恨。纵使,想到李云隐与另外一位女子共赴鱼水之欢,他心里一阵钝痛与厌恶,但是,孩子有何过错呢?即使不是他的母亲,也会是别的女人,来完成这件必须完成的事情。 唐琰彬指尖卷着李云隐柔软的黑发,轻声说道:“那孩子,我并不讨厌。” 李云隐将头深深的埋在唐琰彬的胸前,轻声的说道:“谢谢。” ...... 第二天一早,黎叔按照原来唐琰彬的习惯,来到了唐琰彬住的彼岸苑,待推开门看到帷幔低垂,床前多了一双鞋时,忙又退了出去。正打算关上门的时候,一个慵懒而有磁性的声音吩咐道:“黎叔,半个时辰后,请准备好热水,你家公子要沐浴更衣。” 黎叔听了这声音,老脸一红,忙回道:“是,李公子。”说完忙关上门,逃也似的走了。 待听到黎叔的脚步声走远,帷幔里突然传来一声轻呼。只听那磁性而又慵懒的声音叫道:“你干嘛捏我,疼死了。就不能轻点吗?” 唐琰彬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是想要阖府上下都知晓你昨晚宿在我房中吗?” 李云隐忍不住斜睨了唐琰彬一眼,无所谓的说道:“有何不可?跟我在一起,你觉得很丢人吗?”李云隐被唐琰彬不声不响的就“抛弃”了十几年,这十几年来,他如行尸走肉般的活着,无喜无悲,淡漠如水。这几天在唐家,与唐琰彬在一起,他似又活过来了,有心思与唐琰彬拌嘴、逗唐琰彬开心,即使只是坐着看唐琰彬配药,两人同处在一片天空,一间陋室,他都觉得非常的开心。至于世俗的眼光,他又何必在乎呢?他虽然贵为李家少主,掌握了李家的实权,在长安可以说是皇族子弟见了他,都要礼让三分之人;但是,只要他一日不是家主,他便仍是自由之身;即使会受到宗族的反对,但也无奈他何。因为能威胁到他的金钱与权势,他根本就不在乎。而且,这里是唐家,这院子里的人,都是在此伺候了十几年的家仆,他并不担心他与唐琰彬的关系,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因为,十几年前,他们两人更疯狂的事情都做过了,这些家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