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妈妈的么? 覃华抽出纸巾递给我,“孕妇不能老是哭的,不然小孩生出来会变成苦瓜干,你想想,那多难看啊,你要开心点,多笑,小孩生出来才会是快乐的样子。” 我含着泪,看着那一圈为了担心了好几个月的朋友,用力的擦掉脸上的泪水。 “我不会再哭了,我一定会重新振作的,为了我的儿子,为了,你们。” 我做到了,从那天之后,我没有流过一滴眼泪。 我把属于风衡烈的东西,全部封存放到了阁楼里大箱子里,我让叶俊帮我在密码锁上弄了个我不知道的密码。 从那天之后,我再也没有去打开过那个箱子,我也打不开。 风衡烈成了我生命中最痛的一段记忆,我逐渐学会了淡忘。 我依然没有离开,却不为等待谁。 我只想生活在这一片熟悉的地方,跟我的好朋友在一起,就算我背后空无一人,我也要活的像个爷们。 怀孕六个月的时候,叶俊才跟我说,郭婷的爸妈其实在车祸时,已经去世了。 怀胎十月,我生下了一个男孩,取名——裴如风。 一年后,我从公司回家,裴如风忽然开口叫了我一声妈妈,那一刻,我激动的手足无措,哇哇大叫,甚至,哭了出来。 何管家不知何时留了胡子,看起来像个老头一样,儿子竟然自觉的叫他爷爷...... 他哀鸣着,立刻飞奔去洗手间,把半指长的胡须全部剃光光。 叶俊晚上来了,风念衡转动了眼睛,一直看着他。 我说:“叫叔叔。” “他会说话了?”叶俊惊奇的要命。 我点点头。 叶俊立刻两眼一瞪,“叫个屁叔叔,叫老爹。” 儿子咯咯的笑了,我白了他一眼,“正经点,以后在我儿子面前,不准说脏话。” “是是,知道了。”叶俊一脸的嫌弃,走过来抱起裴如风,絮絮叨叨,“小子,叫老爹,快。” “叫啊,不叫打你屁股。” 裴如风硬是没有叫,还吐了他一脸的奶,顺便拉了他一手的尿。 我...... 在这一年多,大家都很自觉的,没有提起风衡烈的名字,我心已死,就算有人提起,我也无动于衷。 风怀德的公司因为在国内发展不太如意,他很快又将总公司搬回国外,从那天起,我跟风家,再也没有丝毫的关系。 儿子两岁的时候,叶俊又跟我说,郭婷瘫痪了,一直坐在轮椅上,医生说,二次瘫痪,已经回天乏术。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是想提醒我,风衡烈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吗? 父母离世,她孤身一人瘫痪在床,更加需要别人的照顾,不是吗? 叶俊说,烈这样做,只是一种责任,他要把那五年还给郭婷,他始终还是那个他。 裴如风三岁的时候,我把他送到了幼稚园,每天接送成了我最快乐的事。 这天,我去接他的时候,他忽然扁着小嘴,一脸的不高兴。 我问他怎么了。 他奶声奶气的说,小朋友笑他没有爸爸,每次开家庭同乐日都只有妈妈一个人去,他没有爸爸。 我记忆的神经线被揪了起来,愤愤的说:“谁说你没有爸爸,你有爸爸的。” “那我爸爸在哪?”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