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然二人将将要踏进宝林斋时,却听里面传来了闲说话的声音。 “我听言前两日,那英国公府的幺女,好似屋中藏了外男?”一男子边嗑着瓜子,边疑惑道,“你说那月娘才十四岁,怎的就能做出这般事情来?” 旁边有拨弄算盘的声音响起,一个老气的男声回道:“旁人言不可信,那月娘终日病恹恹的,都城中没几个人见过,谁知道传出来的是真是假,有这功夫,你倒不如好好学学鉴定的知识,可别再给那些客人们说错了话。” 嗑瓜子的男声道:“我省得的,这不是闲说话说到这了吗,现在这事传的人尽皆知,邻里街坊都当成茶余饭后的话头呢。” …… 莲禾看着自家姑娘的脸色,暗暗为里面的两人擦了把汗。 好一会后,秦知月轻轻吐出了一口浊气,然后淡声道:“无妨,进去吧。” 因着原主之前的身子不好,所以大多数时间都是窝在府中,鲜少出来走动,再加上她戴着帷帽,进了铺子中,倒确实没叫人认出来。 她坐在一旁,由莲禾将那套杯盏递至验物台,道:“烦请先生查验一下此杯盏的真假。” 一旁的小学徒探着脑袋看过去,目光却在接触到那杯盏的模样时,猛然的一颤,随即有些慌了神似的偏了头,又自顾的打扫自己刚才磕出来的瓜子皮去了。 秦知月心尖一动,又暗暗的打量了两眼那小学徒。 “此物有些眼熟,老夫好似之前查验过一次。”那先生戴着一副单腿镜,目光微微有些浑浊的看向秦知月,“不知姑娘是从何处得来的?” 秦知月端坐,淡声道:“家中叔叔所得,之前并未来查验过,许是先生记错了。” 那先生点点头,随即招手将自己的小学徒唤来,颇有些歉意的同秦知月道:“实在冒昧,前些日子也有一位妇人来查验过此种的杯盏,与姑娘您的这个相差不多,但那时却被我这小学徒看走了眼,与那夫人说错了结果,因此今日借着您这个,我再与他细说一下。” 秦知月表示没什么问题,而后起了身,慢慢在这铺子里踱步,边看着外售的物什,边听着那先生与小学徒说讲。 “前些日子你于此处看走了眼,这才将寒凉玉碎当成了暖河玉碎……” “此处壶嘴有珠玉镶嵌,外藩人喜欢此种锻造工艺,但这种东西会使冲泡出来的茶叶含有轻微毒素,不是说好看就行的……” “杯底含凉,冲茶时若不注意便会让茶叶变质,虽说入手温润,但总是有害……” …… 从宝林斋出来后,秦知月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莲禾有些疑惑,小声问道:“这般听下来,婢子倒是有些懵了。到底是因为那小学徒将原本不好的杯盏说成了好的,所以二夫人才将这物什送给小姐的;还是因为二夫人原本就知道这物什的不好,才送给小姐的呢?” 她这话有些绕,但回想起来,确实也是这个理。 秦知月走在长街上思索了片刻,脑海中缓慢的过着适才小学徒的神情,旋即轻笑道:“那看来我最初的设想是误会二夫人了。” 莲禾不解,然再去问什么,自家姑娘也只是笑笑不说话了,倒是堵得她抓心挠腮的,难受的紧。 二人又走了片刻,直至玉龙街的一处铁匠铺前,才缓缓停下了步伐。 看着眼前这颇有些脏乱的铁匠铺子,莲禾禁不住蹙眉捂住鼻子,问道:“姑娘怎的在这处停下了,怪吓人的。” 确实,那铁匠是个五大三粗的壮人,挥着一柄铁锤“铛铛铛”的敲着刀身,平常姑娘家见着肯定是要害怕的。 但秦知月不会。 她伸出手安抚着莲禾,随即不顾莲禾的反对,只身上前问道:“敢问师傅,可否能照着图样造剑?” “嘿,小娘子先躲远着点,我要浸凉水了!”那壮汉拿起锤造好的大刀,猛地浸到了身旁的水桶里,而后随着滋滋滋的声音笑道,“只要小娘子的图样齐全,我李铁匠肯定给您打造个一模一样的出来!” 他想了想,又问道:“不过小娘子一介女子,要这剑作甚?” 秦知月从袖中拿出一卷绢布递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