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盛阳一点都禁不住逗弄,说几句话就能让他发火。 不过他发火的时候比平时板着一张脸的死样子有趣多了,看不够。 话不投机,他差点对我大打出手,我侧过身子让他看我因为他受伤的手臂,他还算是有良心,转身走开了。 我跟着过去:那人究竟哪儿来的? 靳盛阳把买的退烧药丢给我,去阳台抽烟。 刚才跟我谈条件,卖你的照片。我从他手里夺过烟,自己抽了起来,开口就是五百块钱一张。 我嗤笑一声:做这种生意还不敢要价,够怂的。 靳盛阳扭头看我,那眼神像是恨不得把我碾碎了再撒海里去。 说句认真的,不管你们俩之前有什么纠葛,你不解决了他,后患无穷。我叼着烟看他,今天他是卖照片给我,明天会不会卖给别人? 我故意打量他:我可不希望你穿旗袍的样子再被别人看了去。 再多说一句话,我绝对打掉你的牙。 太性感了。能受他的威胁,我就不是我了,给我看看就够了。 靳盛阳竟然真的一拳打了过来。 不过,他的拳头没落在我身上任何一处,而是直接打到了我阳台摆着的花瓶上。 玻璃花瓶,我在德国买的,就被他这么一拳给打碎了。 我希望你以后在床上也能有这样的精力。我心疼花瓶,在心里给他记了一笔账,他迟早得还回来。 靳盛阳恶狠狠地看我,对视了几秒钟后,离开了我家。 我依旧趴在阳台抽烟,看着他走出楼门,朝着外面去。 我摸出手机打电话给他,这终于被我惹急的家伙第三次才接听。 别的都可以不当真,但建议你趁早解决他是真的。我抽着烟,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如果你需要帮忙,我荣幸之至。 他一句话没说,直接挂断了电话。 抽完烟,我觉得累,揉了揉脖子回屋睡觉去了。 手臂受伤,总觉得哪儿哪儿都不舒服,一开始很难入睡,实在没办法,找了安眠药吃下,这才踏踏实实睡了个觉。 我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这一觉睡得不算好,但好歹算是睡着了。 晚上十二点多,我起身想着还是得洗漱一下,结果收拾完脑子清醒,根本没有睡意。 我在阳台吹了会儿风,拿了钥匙打算出去散散步。 一开门,吓了一跳,门口竟然放着一个大花瓶。 烟灰色透明玻璃花瓶,跟我今天被靳盛阳打碎的那个有点儿像。 是谁放在这里的,不用想也知道,我忍不住蹲在门口笑,觉得靳盛阳这人真他妈太有意思了。 我轻抚着那个花瓶,想起那天晚上我们在酒店时我轻抚他肌肤的感觉。 他这个人像是一个谜,我这个永远自信满满的人这一次竟然有时候觉得自己别说猜谜底了,连谜面都看不清楚。 但没关系,这才好玩。 我把花瓶抱进来,放到阳台去,之后还是出了家门,开着车朝着靳盛阳家的方向驶去。 我后悔了,我应该早点跟踪他,确认他家的门牌号,然后在这样的夜晚按响他的门铃,扰他清梦再用别的方式去让他重新做一场梦。 我过去后,把车停在路边,在四下无人的小区里来来回回地转悠。 他家到底是哪栋楼?几单元几号? 我抽了不知道多少根烟,跟不知道多少只流浪猫打过照面,走过不知道多少块地砖,却仍旧不知道他住在哪个房间里。 一点四十六分,我看见小区的长椅上坐着一个人。 光线暗得我只能看出个大概轮廓,捏着空了的烟盒想去要根烟抽。 结果走近之后,我惊讶地发现那人竟然是靳盛阳。 他还穿着白天跟我见面时的那身衣服,坐在那里发着呆,指间夹着的烟快要燃尽,也不知道他抽了几口。 看见他的时候,我感受到自己内心的澎湃,五脏六腑都开始燃烧。 我走过去,他根本没注意到我,在他回过神的时候,我已经跨坐在他的腿上抱着他接吻了。 ☆、11 11 靳盛阳 操。我看见黎慕,皱着眉骂了一句。 大晚上在这儿干嘛呢?我用力地捏他的腰,手上的力道应该足够留下青紫,等着被劫色? 黎慕就只是看着我笑,也不知道在笑些什么。 我抽了口烟,把烟吐到他脸上。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