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法宝,或飞行灵兽,或御剑,或御风,祭出浑身解数和珍藏已久,舍不得用的法宝、符篆、丹药、神通,朝那北参祭坛去,朝那可以改变自己命运的地方去。 一瞬间,密密麻麻,涌起了不知多少人。 绚烂的术法神通和法宝灵兽在空中腾跃,纵横,交错,像是一场伟大的盛会。他们彼此鼓励,彼此给以勇气,想着“都在抢,我怎么不可以抢”,却又相互提防。 而底下,在那人群中,一体魄健壮,身材高大的男子哈哈大笑,笑如雷霆一般。 “蠢货,一群蠢货!哈哈哈——听人一声吼,把脑子都听没了!” “褚文栋,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像个疯子一样。”一手持羽扇,头戴羽冠的文士模样的中年男人身形出现在这里。 “曲沭,你跟我还装什么文人雅士啊。”褚文栋大手不停地在曲沭的肩头拍打。 曲沭身形一跳一跳的,羽扇一拍,将褚文栋的手拍开,“怎么着,你还不出手?” 褚文栋扭了扭脖子,笑着说:“有人先去送死,我干嘛那么急。” 曲沭看了一圈,四下皆是被“自然母气”四个大字迷了眼睛的人,“一群乌合之众,当了铺路骨,还满脸欢喜。” “欢喜不了多久的。哈哈哈——” 周围的人光是听了名号,便脚步不停地远离他们二人。毕竟一个是兵家不倒山山主,一个是百兵楼楼主。 祭坛上。秦三月能够感受得到有许多道气息正朝自己涌来,绝非好意,那贪婪、炽热的臭味儿她都能够闻到了。但她始终咬牙坚持,要将这指引母气的过程完成。 愈来愈近的气息,术法、神通朝北参祭坛轰来。 陡然间,一剑自大潮之下浮现,剑光呼啸,将北参祭坛周围的术法、神通、法宝尽数斩断! 众人定目看去,只见一柄长剑悬立当空,定在北参祭坛之外,身着束衣的女人立于剑柄之上。她气势展露,丝毫不客气地将飞在空中的一个又一个人打下去,管他血肉模糊,管他器脏横飞,“公孙书南在此!吾立三尺之剑,当百丈之敌,尔等休得向前一步!” “公孙书南!公孙家的老祖宗!” “居然不是老太婆!” “怎么办?那可是圣人啊,斩我们不费吹灭之力。” 红了眼的人挨不住变成肉沫的恐惧,胆寒了一片,纷纷停下来,不敢向前一步。 人群中的褚文栋看着,摇了摇头,“区区一个公孙书南就把他们吓到了,果真是乌合之众。” 曲沭说:“你如果是他们那般能力,也一样。” 褚文栋哈哈大笑,“所以,为了不跟他们一样,我才练得这一身肉啊。” “你要去牵制她?” “牵制她?呵,谁去谁蠢货。” “那不可能就这么耗着吧。耗着耗着,母气可就要溜走了。” “总有人心甘情愿当蠢货。” 百家城另一处, “打我是肯定打不过,但牵制的话,没问题。但是,你知道的,母气这东西对我这种散修来说,拿着也用不了,反而是个祸害,我干嘛要去冒险?看看热闹不好吗?”乞丐模样的老头,口里嚼着似乎嚼不完的草根儿,别着个拐杖,说起话来唾沫星子直飞。 “老家伙,我知道你对母气不感兴趣,但是这个,你应该感兴趣吧。”符锦手里捏着一根颇具钢铁质感的手指长短的木头。 乞丐一看,双眼一亮,“有这个东西嘛,倒是值得冒个险。” “给你,去吧。”符锦直接丢了过去。 乞丐眼睛变成狭长一条,“你就不怕我拿了货,直接溜走?” 符锦笑了笑,“你试试。” 乞丐拐杖一撑,把身上的雪掀开,吞掉草根,“得嘞!谢大爷赏口饭吃。”说完,他一瘸一拐地走开。 随后,云经纶走出来,“铁树根正是便宜他了。” 符锦说:“那家伙肋骨腐蚀了一截,快死了才来这神秀湖碰运气。只能说他运气好,正好我有一截铁树根,接个骨头,绰绰有余。” 说完,他看向北参祭坛外的公孙书南,“牵制了公孙书南,还有其他人啊。” 云经纶摇头,“放心吧,没有人能什么都不做捡便宜,那些藏在暗处的老鼠会冒头的。” “与那些人合作,不太稳当啊。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