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容不得别家的人欺负自家的人,难不成大潮还没来,就先要起个大势力之间的争端吗?与此同时,他们极力地想要把自己的神念探进那洞天里,去瞧一瞧是哪个人这么有本事,这么有“勇气”。 毫无疑问,他们失败了。当他们将神念接近那洞天时,要探进去时,从天上落下来的雪花像是庞大的山,神念被其压得寸寸崩碎,丝毫无法渗透进去,甚至在意识中被回馈了一种极致冰寒的感觉。一下子,他们知道,那洞天里的人,怕不好惹啊。一来二去的不成功,便没有人再打主意了,只是在暗处默默地窥伺观察着。 地上,白被抽空了浑身的力量,使不出分毫的力气,躺得像是一具尸体,动也不动。 “陈不在这里……” 她想着这个,甚至没有去思考自己为何毫无防备地被人掀飞了。 在失神与失力当中,她就看着天上落下的雪越来越多,在身上一层一层地覆盖。 洞天里,叶抚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外面躺在地上的白,然后走过去,冷声说:“不是每个人都会惯着你。” 白以空洞的眼神看着叶抚,片刻后,她回过神来,哀求地问:“陈,她在哪里?” 叶抚没有理会她,将院门合上,转身离去。 看着门合上的瞬间,白绝望地闭上了眼。她的绝望从来都不是自己被抽空力量扔在雪地里得不到救助,而是得不到陈的下落,或者说,绝望于明明陈的气息就在面前,明明已然感受到陈的气息透露着残破、凄凉的意味,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绝望于,陈明明为守林人做了那么多,如今却被抛却。 她绝望地闭上眼,任由大雪将她掩盖。 洞天里。 叶抚从廊道经过,庾合来到他身边,行过礼后问:“先生,刚才那少女是怎么回事?看其装束,应该是守林人,准确说来是守林人白。”庾合作为中州里,一个王朝的三皇朝,知道守林人白并不奇怪,毕竟人名声在外,虽然不是什么好名声。不知道的话反而是奇怪。 “找人。” “找谁?”庾合正问出来,便立马想到了答案,低声自答:“是周若生吧。” 叶抚看了他一眼。以前,庾合称呼周若生时总是以“若生”称呼,但现在,该叫全名了。 “嗯,是周若生。” 庾合笑了笑,“也是,毕竟她也是守林人。”说完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问:“那守林人白,先生你如何处置的?” 叶抚看着他说:“如何处置的,你自己去看不就知道了吗。” 庾合顿住了。 叶抚知道他在想什么,无非是想知道白找周若生做什么,但心里面又打定了要斩破周若生之间的联系,不想去牵连过多。这样的矛盾让他很是纠结,便想着以问叶抚的方式来了解,借以虚假的安抚。 说着,叶抚问:“你知道那少女到底是在找谁吗?” 庾合一愣,然后问:“先生,你不是说了是周若生吗?难道另有其人?” 叶抚摇摇头。与此同时,他清楚了,庾合还并不知道周若生的真实身份,只知道她是守林人的一员。“的确是周若生。” “那……先生是什么……”还没问完,庾合陡然反应过来,“先生是想问我到底知不知道周若生是谁?” 叶抚点头,“看样子,你是不知道的。不知道的话没有关系,但是,对现在的你而言,或许知道一下比较好。”说完,他迈步离去。 庾合皱起眉头,看着叶抚远去。他不知道叶抚一番话语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知道一下比较好”。 他想了想,“难不成先生是在考验我斩断同周若生的联系的决心是否坚定?” 站在廊道上,他望着洞天外。周若生的决绝与近乎自杀般的劝退,实在是让庾合再无颜面去面对,同时心中也蒙蔽了深深的自责,他认为周若生之所以做出那般事是因为自己擅自做的决定。起初他并不明白周若生为何恨自己恨得那么深,后来才知道,自己擅作决定帮她重塑金丹,于她而言,是尊严与人格的践踏,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