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安排的恰好好处。 他用针刺了刺手指,看着鲜血潺潺而出,然后滴落在圆盘上。 众人都目不转睛地望着这一幕,不由自主的屏息等待。 殷怀其实心里也没谱,毕竟这种事谁也说不清楚。 只见那血在盘上沟壑处滴溜转了几圈,流动的好不欢快,丝毫没有融合的迹象。 殷怀眨了眨眼,抬头望着释无机,对上他清冷的视线。 柳泽见状眸色微动,不过只有短短一瞬。 殿中的人面上更是惊疑不定。 那血没有消融 会不会是出错了。 国师大人这。 释无机垂下眼,语气平和,明镜盘从不出错。 冯侍郎气得捶胸顿足,荒唐!荒唐! 妇人误国妇人误国! 场中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感慨,那这样先皇的血脉不就了断于此了吗? 听到这那宫女猛地抬头,不,先皇还有血脉在世。 谁? 那宫女没有作答,只直直地望向柳泽。 不知是哪位大臣反应了过来,连声道:这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那宫女望向床榻上神色难看的太后,语气里带着大仇得报的快意。 当年先皇有病缠身,太后娘娘母族势威,朝堂上下都要看她脸色,更别说在后宫之中。 而魏贵妃娘娘在这节骨眼怀了身孕,拼劲全力生下皇子后一路小心翼翼地养到了四岁,结果大皇子在四岁那年生了场大病,诸位大臣想必也听说过这件事,只知道是大皇子病后早夭,却不知是贵妃娘娘发现了大皇子生病是太后娘娘做的手脚,娘娘心生后怕,彼时先皇病重,太后已有了夺权之心,先皇担心自己护不了幼子,于是娘娘和先皇一合计,便决定将大皇子托付给当时的柳首辅抚养。 这些事你一小小宫女又是如何知晓? 大人,奴婢为了报仇能够奉仇人为主这么多年,自然也能想到办法知道当年的事。 各位大人可能看不起奴才,觉得是下贱的命,可大人们不知道,在这宫里知道最多事的,往往都是下人,区别只是有些管不住嘴,被丢进了荷花池,有的懂得当个哑巴而已。 众人神色复杂,殷怀却不相信这套说辞,她知道这些事肯定少不了别人的指点。 那宫女又磕了个头,柳大人是否为先皇血脉,一试便知。 事到如今殷怀怎么还能不知晓,这□□只是个幌子,这个宫女也是个幌子,目的就是为了名正言顺的引出之后的事。 见众人都望向自己,柳泽微微蹙眉,仿佛在思考什么,最后眉头又再次舒展开,像是无可奈何般。 既然如此,那便试一试罢。 他取了银针也扎破了指腹,血顺势滴下。 众人连忙望去。 只见滴出的血缓缓流在圆盘之上,在沟壑上游走,最后汇聚在中央玄珠之处。 就在大家以为还是和之前一样时,另所有人惊奇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那血竟然犹如有生命一般融进了玄珠之中,最后消失不见。 这血竟真的融了 这么说是真的了。 柳泽脸上的惊讶都恰好好处,也望向释无机。 众人神情复杂,心里还是惊疑不定,毕竟此事非同小可。 于是忍不住纷纷望向释无机,只要国师开口,那么此事便没有作假的余地。 释无机神情淡漠,还是只有那一句话,明镜盘不会说谎。 众人再看向殷怀,神情已经有些古怪,有愤怒有惊疑有难以置信。 但是还是有人不肯相信,一直强忍着不出声的林锦之终于开了口。 可这样大的事怎么能这样轻而易举的就定下陛下的身世。 明镜盘岂能有假? 林锦之涨红了脸,反驳道:怎么不可能,陛下都还什么都就没说,你们就给陛下定了罪,我看你们才是真的荒唐。 殷怀闻言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没想到到这个时候还有能真心为他说话的人。 众人脸青一阵白一阵,就在不知道该如何回话时。 殿外走进一道窈窕身影,只见长善手捧圣旨走了进来。 这是? 长善不答,摊开圣旨一字一句的念了起来。 随着她念着接近尾声,林锦之越听脸色越白,最后完全失了血色。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