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住周承弋的手腕,轻轻按揉着。 周承弋低头将脑袋抵在他肩膀上,倒抽着凉气。 这么疼?要不要去看看?御医们正好也在烟云城中。房观彦听着他难受的闷哼,心里也跟着堵了一块石头一样,他眉头紧紧蹙在一起,没忍住唠叨道,又何必这么较真,非要赢这一回,你手什么情况自己不知道?上一回射箭削了一块肉才刚养好! 周承弋知道他在气什么,伸手将他散落在颊边的头发挽起,低声道,你不相信我能赢啊? 我相信,可是!房观彦猛地抬起有些发红的眼睛,玉白的手指微微收紧,没一会儿又松开,输赢都可以,我不想你受伤。阿弋,这不是必赢的比赛。 那个阿芙罗拉一照面就挑衅我们,当然要赢。周承弋撇了撇嘴。 你瞧你手是什么模样!房观彦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没什么威慑力,反而叫周承弋心痒难耐。 温热的柔软触感落在眼皮之上,紧接着就被人抱了个满怀,周承弋埋头在他肩窝磨蹭了好几下。 别人都只关心我赢不赢,只有阿彦关心我疼不疼,阿彦最好了。他故意学着周承玉的语气说话,怎么听怎么怪异,叫房观彦耳朵一热,又好奇又好笑。 陛下若是在这里,定然要闹了。房观彦捏了捏他的耳朵。 一股痒意从心间升起,很快又消失,周承弋侧头眯着眼盯着房观彦的下巴,将那些现在不适合展露的情绪全部压下。 只是笑声微哑,听着很是性感,她不在这里,你只能哄我。 房观彦一听他的声音就感觉不对劲,后知后觉自己刚才是捏了周承弋的敏感点,脸色羞涩的染上薄红,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低咳了一声。 周承弋也不着急,反正他们以后有的是时间,只把这笔账记在心里等着以后慢慢清算,他捏了捏房观彦的脖子才直起身。 你私底下可以叫玉儿。他就这那个话题往下说。 房观彦心念微动,却是道,直呼圣上名讳,不可。 我觉得她会喜欢的,她一直皇嫂皇嫂的叫你,便是拿你当亲人,你从来不唤她名字,反而生分。 这事不是周承弋自己瞎说的,要不是周承玉当真这么说过,他也不可能说给房观彦听。 皇室兄弟姐妹间,生分没关系,最忌讳的是攀熟,亲兄弟固然如此,更别说家属。 房观彦自然明白周承弋话中的意思,他微微一怔,迟疑的开口,下次回京,我试试? 嗯,她必然欢喜。周承弋瞧见他这样的神色就没忍住摸了摸他的头。 阿芙罗拉等人已经在议事的房间坐了好一会,周承弋和房观彦才姗姗来迟,双方都不是废话的人,几乎是立刻就说起了正事。 投诚礼,满意吗?阿芙罗拉问的突兀。 周承弋却明白指的是什么,你将他骗出来杀的? 阿芙罗拉点了点头,算是这样。 他曾经寄了一封求助信给我母亲,他以为我是去帮他的,没设防。她随意的解释了两句,却着实勾勒出了一副人间惨剧画面。 估计布日固德死的时候心情一定很复杂,他觉得沙蛮没有杀他的理由,欣喜若狂的以为是翻盘的时机到了,结果跑出去就是绝命死亡之刀。 怎么听都觉得惨烈。 周承弋只觉得他咎由自取,沙蛮本来便是强国,没有过强的实力无异于与虎谋皮。北胡就算真的侵占了沧州,也受不住,沙蛮那么大的胃口,连萧国都想吞一吞,又怎么会放过一个小小的北胡呢。 周承弋甚至觉得布日固德死的太轻松,难以泄去汝川十万亡灵的仇恨。 不过钟离越实行了亡国灭种的犁田计划,虽然听着狠毒,却也足够大快人心。 下一个需要血债血偿的便是西域了。 周承弋收回飘远的思绪,叫人展开一张北胡的地图,手指先是在沙蛮边界划了一块,又在汝川烟云界限划下一块,直奔主题道,那里是北胡献给你们的我不要,剩下的我们商量着分,但这一块,必须给我们。 那一块是以河为界限,形成一条天然的屏障。 阿芙罗拉看了看,没什么异议,两人飞快的将北胡的地瓜分完了,萧国占了几乎五分之三,可以说是阿芙罗拉让利了。 周承弋一看她这么好说话的态度,就知道肯定还有事情相求,心情很好的递出一个台阶,公主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来,我尽力而为。 阿芙罗拉却起身,语气冷淡,不用帮忙,不捣乱就行。 说着递过来煞气十足的一眼,眉眼沉沉,眼神如刀,声音也冷冽,掷地有声的道,属于我的位置,我自己抢。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