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打地跑过去,这次虽然犹豫一下,但还是快步跑了过去,一头栽在扶白鹤怀里。 扶白鹤摸了摸他冰凉的发,低声骂道:“傻小子。” 扶白鹤和扶玉阙并未停留太久,很快便离开了。 扶玉阙一向寡言少语,全程没和扶玉秋说几句话,只是临走前又塞给了扶玉秋之前不要的毒药。 扶玉秋:“……” 扶玉秋幽幽道:“我真的不需要。” 扶玉阙不听,依然伸着手,大有“你不要我就不走”的架势。 最后还是凤殃走上前,替扶玉秋接下。 扶玉阙冷冷看他。 凤殃面不改色道:“多谢。” 扶玉阙:“……” 扶玉阙没说话,和扶玉秋对视一眼当做告别,转身消失在大雨中。 两人一走,扶玉秋撩着头发,背过身给凤殃看:“我这儿有什么吗?你帮我看看。” 凤殃:“……” 凤殃将扶玉秋的手握住,面不改色道:“没有什么。” 扶玉秋还是百思不得其解,总觉得扶白鹤和扶玉阙的反应太奇怪了。 直到夜幕降临,他被按在床榻上被凤殃咬住后颈时,才终于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扶玉秋这次哭得格外惨,雪白的发披散着垂在脸侧,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呜呜咽咽道:“我不要……他们肯定知道了!” 凤殃笑音低沉:“知道什么?” “知道我们……”扶玉秋都要哭傻了,“……知道我们双修了。” 凤殃见他哭成这样,无奈地将他抱起来。 “我们已是道侣,双修又不是错。” 扶玉秋满脸泪痕,浑身都在发抖,他的额头抵在凤凰肩上,抽噎着道:“可……” 可他就是觉得羞耻。 甚至庆幸扶白鹤和扶玉阙今日什么都没说,否则他能臊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凤殃抚着扶玉秋被咬出红痕的后颈,轻声哄他:“双修就是授粉结果子,是不是?” 扶玉秋闷闷道:“我又不是草了。” 凤殃说:“那我为你重新寻个草的身体?” 扶玉秋抬起头,金瞳中全是水雾,他本以为凤殃是在哄他,可视线落在凤殃的眸子中,发现他竟是认真的。 他忙摇头:“不用了。” 重新移魂入其他躯体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就凤殃这个疯劲,指不定豁出去半条命也会让扶玉秋得偿所愿。 “这个壳子挺好的。”扶玉秋抱住凤殃的脖子,嘟嘟囔囔道,“少折腾吧。” 他对凤殃的疯都有阴影了。 凤殃没说话,手指依然在揉扶玉秋的后颈。 刚才的害臊只是一瞬间的,扶玉秋稳定下来后又觉得自己矫情了,毕竟合籍的道侣哪有不双修的,他不至于反应这么大。 扶玉秋闷咳一声,叼着凤殃的发尾轻轻动了动,似乎是在催促。 凤殃还在安抚他:“怎么?” 扶玉秋小声嘀咕了一声什么。 凤殃没听清:“什么?” 扶玉秋耳根都红透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拽着凤殃的衣襟,大声嚷嚷:“什么个头?!结果子!” 凤殃:“……” 凤殃失笑,重新抱紧他。 *** 这场春雨下了五日。 天幕再次放晴时,风拂绿岸,连风都是暖的。 下界无数处被炎火雨焚烧过的地方,一夜之间绿意遍地。 一大清早,扶玉秋被阳光晒醒,迷迷瞪瞪睁开眼睛,床榻边空无一人,只有他铺开满床的白发。 扶玉秋爬起来,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隐约听到外面有箜篌声传来。 凤殃很少入睡,若不是扶玉秋是个嗜睡的性子,八成他连床都不挨。 听到箜篌声,扶玉秋一边理头发一边往外走,随手将长发编了发辫垂在肩上,走出内殿后就瞧见凤殃正在一团花团锦簇中慢条斯理地抚箜篌。 只是这次,凤殃弹的并不是最顺手的《鱼在水》,而是扶玉秋之前提起过的《鸳鸯雅》。 凤殃一身白衣,仙气缥缈,好似下一瞬就能乘风西去的仙人,细长的五指轻轻勾起丝弦,身后完全花簇也成了陪衬。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