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道:“应是李元吉的心腹大将卢君谔,此人是唐军著名悍将,最擅冲锋陷阵,在攻打关中时立下大功,今趟随李元吉东来,是元吉军的行军总管,李元吉派他来镇守南面,可见对这条战线的重视。” 徐子陵微笑道:“今晚我们只填第一重壕堑,然后学他们以沙泥包结阵坚守第二重壕堑以抗敌军,只要能稳守两道壕堑间的通道,敌人将徒呼奈何。麻将军有什么高见?” 麻常先谦虚两句,才道:“我们左方有伊水之险,所以只需全力对付前方攻来的敌人。敌人或会从右方沿壕来攻,我们可于厚载门和定鼎门各布骑兵千人,以厚载门的骑队断来袭者去路,定鼎门骑队施以拦腰冲击,填壕军的千五骑则可迎面反扑,如此可策万全。” 众人点头称善,王世充也认为没有问题,道:“就依诸位提议,入夜后我们发动攻势,给李元吉一点颜色。” 众人应喏,士气昂扬,自被唐军围城后,直到此刻王世充手下诸将始重现生机。 徐子陵更感到他留在洛阳是正确做法,否则洛阳被破,一切休提。 …… 出席晚宴的有虚行之、陈长林、宣永、洛其飞、卜天志、陈老谋和刚从梁都赶来的任媚媚。 酒过三巡,洛其飞首先向他报告刘志成的事,道:“那小子因受不住一位青楼红妓的引诱,迷倒她身上,此女挥霍无度,又爱流连赌场,累他债台高筑,给香玉山一个手下乘虚而入,以重金收买。更力陈我军末日即临,若效力香玉山,日后富贵无穷,遂为奸人作伥。” 陈老谋怪笑道:“摆明是香玉山布下圈套,美女加财宝,确没多少人抵受得住诱惑。” 洛其飞道:“那小子坦承眼见我们梁都水峡之战大获全胜,深感后悔,但却被人威胁,不得不硬着头皮干下去。此事是我用人不当,请少帅降罚,否则其飞心中难安。” 沈牧从容道:“不是你用人不当,而是可用之人不多,不得不把以前彭梁会的班底移拨过来应急。这代表我们须进行革新,不过这种事急不来,以后若有疑惑,可与虚军师商量,听取他的意见。” 任媚媚正容道:“香小子太清楚我们,兼之他在彭梁余党仍众,幸好我同样对他了如指掌,此事交由我办,保证可把香小子的人清除,并关掉所有与香小子有关系的青楼赌馆。” 虚行之道:“香家曾在彭梁盘据多年,势力根深蒂固,且与民生息息相关,故此事虽势在必行,却须按部就班,行动不宜过激。” 沈牧同意后,问洛其飞道:“要胁刘志成的人是何方神圣?” 洛其飞道:“是一个叫韦清的济商,他的酒供应彭城、梁都和兰陵三城,不属任何帮会,却与巴陵和彭梁两帮一向保持良好关系。他向刘志成定期供应信鸽,信鸽放出后从没有飞回来,连志成那小子亦不晓得信鸽飞往何处。” 卜天志道:“刘志成是否肯和我们合作?” 洛其飞点头道:“他刚才在我面前立下毒誓,保证衷诚合作。只求我们饶他狗命。” 沈牧欣然道:“他的性命仍在我们手上一天,这贪生怕死的家伙就不得不乖乖听话。待我们研究清楚该如何行动,再利用他发放假消息。” 宣永道:“只是假消息怕仍未能令李世绩上当,必须配以连串行动,让李世绩以探子收集的情报印证假消息,李世绩始会确信不移。” 沈牧道:“假设李世绩确信我们会挥军逆河攻打开封,他会有什么反应?” 陈长林道:“若我是他,会以逸代劳,到我军兵临城下,才以优势兵力截断我们退路,摧毁我们的水师船,然后与我们正面交锋。有李子通作前车之鉴,唐军对我们的飞轮船当有充分防备。” 沈牧点头道:“这确是能想出来的最高明战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绝占不到便宜。他奶奶的熊,有什么更好的计策去对付呢?” 任媚媚娇笑道:“少帅不是说过兵书有云,什么攻其所必救,有什么是李世绩非救不可的?” 沈牧拍腿叹道:“给任大姐一言惊醒梦中人,我们就使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保证能教李世绩没齿难忘。” 入夜后,城南守城军首先发难,放下长夏门的大吊桥,两千盾矛手首先冲出,在城门左右结阵。这个兵种以防守为主,高盾可挡箭矢刀剑,长矛不怕敌骑冲击,最大的用处还是向射手提供掩护,在战场上发挥出强大的杀伤力,进可攻敌破阵,退可结阵稳守。 接着箭手出城,在号角声中左右各一千的矛盾手整齐一致地在领兵将士吆喝中往前移百步,让三千弓箭手冲出,集往矛盾手阵后,变成矛盾手在前,弓箭手在后,后者分作三排,前排为射程较远的弩弓手,后两排为强弓手。 再一遍鼓响,最后一队突击兵从城门冲出,又形成矛盾手在前,弓箭手居中,突击军处后,迅速在城门外二百步处结成中阵,形成完整的阵式,中军在前,左右两军护卫两翼。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