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我们须从详计议。” 此时虚行之和五名少帅军押着一名敌将朝他们走来,两人定睛一看,赫然是李子通座下首席大将左孝友。 沈牧哈哈笑道:“原来是左大将军!” 左孝友双手被反缚身后,仍是一面不屈神色,冷哼道:“士可杀不回辱,要杀要剐任随尊意,却不可侮辱我。” 虚行之微笑道:“行之把敌俘分隔盘问,才查得有左将军大驾在其中。” 沈牧暗赞虚行之细心,向左孝友竖起拇指赞道:“好汉子!立即给我解绑!” 众兵依言为左孝友松缚。 沈牧向徐子陵打个眼色,挽着左孝友移往一旁说话,道:“现在我们说的话只有天知地知和我们两个知。” 左孝友冷然截断他道:“若沈牧你以为我是贪生怕死的人,就大错特错。” 沈牧心平气和的道:“大将军不但不是贪生怕死的人,且是铁铮铮的硬汉子,坦白说,少时我还非常仰慕你,现在更不是劝你投降,而是和你有商有量说几句话,只要大家开心见诚,我可以立即放大将军走,还任由大将军把手下带回钟离去。” 左孝友露出不能置信的神色。 沈牧拍胸道:“我说过的话从没有不算数的,大将军该知此一事实。” 左孝友沉吟片晌,露出一丝苦涩的表情,叹道:“少帅是否用计陷害我。” 沈牧微笑道:“大将军是怕李子通误以为大将军向我投诚?” 左孝友道:“换作少帅是李子通,被俘的将士全体无恙归来,你会怎么想?” 沈牧为难道:“那由大将军来教我该怎么办?” 左孝友凝望他片晌,似在猜度他的诚意,没有说话。 沈牧道:“坦白说,经此一役,李子通只有坐以待毙的份儿,海南岛现已落入宋阀之手,比起宋缺,李子通、沈法兴、辅公祏之辈只是跳梁小丑。大将军无意降我,非是因李子通,而是看好李世民,对吗?不过李世民尚未是真命天子,那人或叫李建成,当李世民打下江山,将是鸟尽弓藏之日。没有李世民的唐室,能是突厥人的对手吗?我非是好斗,只是不愿大好河山被突厥铁骑摧残蹂躏而已!” 左孝友苦笑道:“谁说我不愿降你。可是此来的将士大多是追随我左孝友多年的兄弟,我们的家小全在钟离,故不能不为他们设想。唉!李子通根本难成大器,少帅该比我更清楚。” 沈牧大喜道:“若大将军果有此意,那就一切好办,信任我吧!我定能想出两全其美之法,既可攻下钟离,更可保着大将军和手下兄弟的家人。” 左孝友道:“到今时今日,天下恐怕再没有敢小觑少帅的人,就以今战而论,少帅用兵之奇,李世民亦有所不及。” 沈牧暗叫惭愧,今仗胜得极险极侥幸,成败只一线之隔,全赖徐子陵力挽狂澜,把劣无可劣的形势彻底扭转过来。干咳一声,谦虚道:“今趟只是有点运道。” 左孝友想不到他年纪轻轻,竟能“胜而不骄”,非常难得,欣然道:“刚才少帅似乎有事垂询,不知是何事?” 沈牧点头道:“我想问今趟你们来攻梁都,是否有香玉山那小子在背后献计。” 左孝友愕然道:“少帅怎么连这么秘密的事亦能一语中的?” 沈牧放下心头重担,因终于证实没被好朋友出卖,探手搂着左孝友肩头,朝另一边与虚行之说话的徐子陵走去,道:“兵贵神速,左大将军根本没有被我们俘虏,只是逃得狼狈点,踏破几双鞋子才成功领五千手下逃回钟离去,对吗?” 左孝友听得心领神会,点头应是。 沈牧笑道:“李子通已给我杀寒了胆,只要我大军压境,肯定他会逃回江都去,一切问题不是迎刃而解吗?由今天开始,大家就是兄弟,有福同享,有祸同当,我说过的话,从来没有不算数的。” 两人对视而笑。 左孝友领手下返钟离,李子通虽没起疑,却因水师差点全军覆没,损折严重而痛责左孝友,把他从大将军贬为将军,令左孝友满肚冤屈,更心向沈牧。 十天后沈牧兵分两路,分由东海和梁都发兵。 东海大军一万人,乘四十艘战船由海路直扑江都,领军者宣永、陈长林、高占道、牛奉义、查杰等众。 另一军分从运河水陆两路南下,兵力八千人,包括令李子通丧胆的飞轮船。 李子通闻信后骇然大震,率手下二万军兵慌忙离开钟离,回守江都。钟离仍由左孝友镇守,高邮则由另一大将秦超文主持,余下六十艘水师船全集中往江都应付东海来的少帅军。 其实以此时钟离和高邮的兵力仍不可轻侮,各在一万许人间,互相呼应下力足抵挡阻止沈牧南下夹击江都。在战略上,李子通并没有犯错,只要他能击垮东海来的少帅军水师远征部队,可回师北上迎战沈牧和徐子陵。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