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敌人,将企图攀城的敌人消灭在垛口或城墙下。 近身的肉搏,显示攻防战进入高潮尾声。 这是今夜由窦军发动第三波的攻势,上两趟窦军给守城唐军抛撒的石灰、糠枇、滚油、石块粉碎了破城的愿望,今次显是资源补给不继,防守力大不如前,再无法和无暇先一步阻止檑木车直接冲击东城门。 每趟攻城前,窦建德均向李世绩、李神通招降,均被坚决拒绝。 刘黑闼摇头叹道:“李世绩输啦!” 沈牧仰首往李世绩帅旗竖立处瞧去,果然不再见到李世绩和李神通的身形,点头同意道:“小心他们趁城破时突围逃走。” 刘黑闼回首一瞥在身后严阵以待的一千精骑,冷笑道:“岂有这般容易。” 接着发出命令,余下的百多辆梯车、撞车,两队手持巨盾弓箭位于骑兵队两旁,人数各达五千的步兵师,在战鼓声中往东门方向推进。 “轰隆”! 坚固的东城门终不堪冲击,颓然往门道内倾倒,扬起满门尘屑木碎。 攻城一方士气大振,喊喝震天而起,把厮杀声和兵器交击的声音完全掩盖。 刘黑闼色变喝道:“退后!” 号角声起,负责撞门的檑木车队仓惶后撤,却迟了一步。 只有沈牧明白刘黑闼色变的原因,是为错估破门的时间而致失误,不用说是敌人暗中移开堵塞以增强城门抗力的沙石铁车,使城门被轻易撞破。要知如按原定计划,城门破毁的一刻,檑木车必须立即退走,工事兵则负责清理门道内的障碍物,再让步兵杀进城内,最后才是刘黑闼和他的骑兵队长驱直入的冲击战,但此刻事实与预估出现不符,使窦军一方虽是占尽优势,在时间仍要进退失据。 果然城内锣响,大队敌骑从城道蜂拥而出,见人就杀,分成数股往四方八面突围,负责撞门清阵的工事兵哭喊震天的四散逃命,更添敌骑逃生的机会,东门外的战场乱成一片,敌我难分。 刘黑闼当机立断,狂喝道:“弟兄们!冲啊!” 与沈牧冲前,不理狂拥出城的敌人,集中兵力,一千骑兵蹄音轰鸣,直往敞破的东门杀奔而去。 沈牧发出尖啸,命令宝贝无名飞上天空,展开人马如一之术,策骑爱驹千里梦,超前疾闯。 后方的窦建德连忙调军围截,阻止敌人突围逃遁。 两侧步兵在另两名将领指挥下,像两股怒潮般往东门压去,战况激烈。 沈牧一马当先,长剑左砍右劈,螺旋劲发,挡格者无不连人带兵器给他砍得抛飞堕跌,勇不可挡。在刘黑闼和精锐战士的配合下,硬把冲出门道的敌人迫回城内去。 也不知杀了多少人,忽然压力大减,原来成功穿过门道,进入城内。只见城内哭喊震耳,在火头四起,浓烟火屑蔽空烛天,一片血红有如修罗地狱的黎阳城内,军民与老弱妇孺四散奔逃,一片末日的惨厉气氛,令人惨不忍睹。 城头城内,展开更激烈的近身肉搏战。 沈牧和刘黑闼的骑兵雄师,踏着黎阳城的东门大街,寸步不让的向护城敌人冲击深进,后面的窦军步兵潮水般涌进来,敌人大势已去。 残酷的巷战全面开展,宽厚的城墙完全失去防御保护的作用。 忽然一股近三百人的唐军迎头杀至,领军者正是李渊之弟,在李阀中武功数一数二的李神通。 沈牧哈哈笑道:“为何不见世绩兄?他不是吓得躲起来吧?” 千里梦载着他往前疾冲,长剑闪电劈出。 李神通双目血红,手中长剑朝前疾挑,大喝道:“我就算死,亦要你沈牧陪我一起上路。” “当”! 刀剑交击,两人同时剧震。 眨眼间双方人马交锋缠战,李神通的手下被沈牧一方像潮水般吞噬,再不成队形。 李神通自知必死,展开剑法,神勇难当,刹那间在马上向沈牧攻出十多剑,剑剑均是同归于尽的招数,以沈牧之能,亦挡得颇为吃力。 虽在千军万马的厮杀中,沈牧的心神仍静如长剑,心知肚明李神通在这几天的守城激战中损耗甚钜,是强弩之末。 忽然李神通身后亲兵人仰马翻,刘黑闼出现于李神通背后,长刀挟着劲厉啸声往他背项扫去,若李神通中刀,肯定身首异处。 沈牧健腕一翻,加重劲道,震得李神通长剑荡开,无法回剑后挡,李神通也是了得,忙往马颈旁伏下去,堪堪避过刘黑闼必杀的一刀。 刘黑闼冷喝一声,大刀倒转以刀背在马头狠敲一记,战马闷声不哼的四蹄软跪失控,住地侧倾跌,使得李神通和马一同滚往地上。 就在他失去平衡堕地前刹那,沈牧俯身探离马背,长剑闪电挑出,正中他胁下要穴。 李神通应剑触电般剧震,沈牧顺手拿着他背心甲胄,从地上提起来,在马背上坐直虎躯大喝道:“李神通遭我活捉生擒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