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掌,疾拍在刀锋处的邪帝舍利上。 邪帝舍利黄光陡地以倍数剧增,竟是夷然无损。 沈牧和徐子陵同时剧震,触电般分往前后仆跌倒地。 邪帝舍利终离开剑锋,掉往雪地。 当徐子陵击中舍利的一刻,舍利内出现奇妙难言的变化,就像往核心凹陷下去,变成一个无所不包、无所不容的奇异空间。 无间亦有间,有限又无限。 两人掉往地上时,浑体疲麻乏力,只要敌人的兵器此时招呼到身上,肯定必死无疑。 破风声在上空响起,一道人影以任何人难以相信的高速,横空而至,刹那间来到晶球堕地处,手中弯月刀旋飞一匝,芒气大盛,把涌过来突厥方面的人马尽数迫开,暂解分别仰卧和仆倒雪地上的沈牧和徐子陵杀身之厄,右脚把舍利挑起,变戏法般把舍利收进另一手提着的羊皮袋去,所有动作如行云流水,没有浪费半分时间。 赵德言首先朝那人攻去。百变菱枪缠往来人弯刀,另一挥打其拿着羊度袋的左手,并大喝道:“云帅大驾光临,赵某人怎敢不竭诚款待。” 康鞘利是另一个没有被云帅刀气迫开的人,知云帅轻功冠绝天下,腾身而起,就在云帅把舍利收进羊皮袋之际,飞临云帅斜后方两丈许处,马刀化作十多道芒影,罩头往云帅直压下来。 赵德言和康鞘利配合得天衣无缝,云帅唯一方法就是往横避开,不过无论闪往任何一个方向,势将陷身其他突厥高手阵内,那时不要说逃走,保命亦大成问题。 这批突厥高手人数不过三十,但无一非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加上悍勇凶狠,善于群战,实力不容轻侮。 事实上赵德言早打定主意,只要抢到近处,会先行一脚把最接近他的徐子陵踢毙,去此大患。 云帅不愧为名震西域的宗匠级人马,更表现出对沈牧和徐子陵的义气,大喝道:“起来!”左手羊皮袋往后上方疾挥,右手弯月刀划出芒虹,迎向链子菱枪。 沈牧和徐子陵似给云帅的喝声惊醒,同时一颤。 云帅本待尽了对徐子陵和沈牧的道义后,立刻冲天而起,再以回飞术脱身逃走,岂知赵德言爪势一出,竟把他牵制得动弹不得,只恨此时再无暇去惊叹这宿敌的超卓魔功,明知此招绝不该去硬拼,但已别无选择,猛咬牙龈,弯月刀破空而去,迎击“魔帅”赵德言凌厉无匹的一击。 蓦地徐子陵一个翻身,险险避过香玉山射来的淬毒匕首。 大吃一惊的是赵德言,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到云帅的弯月刀去,根本无暇去研究徐子陵真正的状况。 只知他倒仆之势忽变成仰卧,如若配合云帅攻他下盘,那就大为不妙,为了不吃眼前亏,无奈下只好往后移回。 云帅终争取得一线空隙,喝道:“兄弟扯呼!” 沈牧三人同时冲天便起,远遁而去。 翌日清晨,长安城一切如旧,街道上没有盘查行人车辆的关卡,也不觉巡城的士兵有大幅增加的倩况。 事实上却是外弛内张。 大唐军向有不扰民的良好名声,李建成乃爱惜羽毛的人,不愿李渊、李世民刚离城,自己立即背上这项罪名。 昨日是不得已而为之,今天却是不敢造次。 更重要的原因,是一般截搜逃犯的措施布置,对武功才智高明如沈牧和徐子陵,根本不起作用。 所以李建成决定首先加强水陆两路的出入审查,另一方面则由明转暗,发动地方帮会留意所有疑人。 除非两人足不出户,否则休想避过他的耳目。 大雪在天亮前停下,整座大城铺上高可及膝的积雪,车马难行,令交通陷于瘫痪,人人忙于清理积雪,情况颇为混乱。 想离城的人只好改采水道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