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何出马,亦截不回诈作挟带私逃的阴癸派内鬼,安慰沙福两句后,回房一看,果然婠婠正在房内恭候他的大驾。 婠婠若无其事地道:“少帅该满意了吧!我们遵照吩咐,把布在沙家的人撤走,以示合作的诚意,并保证以后不干犯沙家。” 沈牧坐下,苦笑道:“小弟非常感激。” 婠婠道:“赵德言在魔门中是有名轻诺寡信的人,小心提防他。少帅若没有急事,请勿离开沙家,我或者很快有好消息带回来哩!” 婠婠去后,沈牧伸个懒腰,整个人轻松起来。 他和徐子陵的计划既是妙想天开,更是切实可行,把黑白两道的顶尖人物全计算在内,并使他们互作鹬蚌相争,大大有利他们的取宝计划。若进入秘道前可顺手宰掉安隆,报石之轩杀尤鸟倦之恨,自然更为理想。 西寄园北井下会是什么一番光景呢? 明天李渊将率领文武百官、儿子李世民、李元吉到终南山别宫进行一年一度的春狩,杨文干则会趁他们扎营鹿谷时发动突袭。 那边厢杀个如火如荼时,长安城内则是正邪争夺异宝“邪帝舍利”的惨烈战场。 徐子陵在一所由高占道安排的普通民居与沈牧碰头,两人均非常小心,肯定没有人跟踪,仍施展种种惑敌的方法,这才悄悄入屋。 沈牧稍迟片刻,入厅时徐子陵挺立窗前,凝望大雪后的晴空。 鞭爆和小孩的欢笑声仍时有从里巷间传来,充满春节送旧迎新的气氛。 沈牧来到徐子陵身后,怕惊扰他地放轻声音道:“你那方面进展如何?” 徐子陵道:“一切依计划进行。” 沈牧大喜道:“云帅肯点头吗?” 徐子陵道:“若能杀死赵德言,将是他今趟到中原最出乎意外的大收获,何乐而不为。像云帅这种人,和他说什么都没用,只有动之以利害,才能把他打动。你试试说服他去对付石之轩看看,纵有血海深仇又如何?” 沈牧笑道:“陵少看得非常通透,师仙子又有什么反应。” 徐子陵道:“她感到我们很不妥当,不过照看似仍未猜得我们收到风,知悉她请出宁道奇来对付我们。” 沈牧道:“只是对付我吧!她还舍不得对付她的子陵兄弟。” 徐子陵气道:“还要说这种无聊话。若有选择,我绝不会算计去对付她。” 沈牧道:“问题是她先算计我们。以师妃暄的立场,绝不容邪帝舍利落入魔门任何一方手上,皆因后果难测。坦白说,我也希望舍利给师妃暄或宁道奇抢走,否则我们亦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徐子陵道:“听你的口气,该找到入口吧!” 沈牧欣然道:“幸不辱命,我敢写包单是西寄园的北井,昨晚不但水位忽然高涨,且此深达五丈,比其他水井要多深两丈,只此已惹人怀疑。” 徐子陵道:“什么时候进去?” 沈牧道:“那要看安隆运数如何?假设他黄昏前到澡堂去,我们就顺手干掉他才入宝库。” 徐子陵道:“你不怕节外生枝吗?” 沈牧道:“这非是节外生枝,而是惑敌之计,我们不妨公然以本身的样相,在大庭广众击杀安隆。谁想得到接着我们立即进入宝库?” 徐子陵皱眉道:“你的计划似乎很牵强,况且你这莫神医忽然消失,不怕惹人起疑?” 沈牧叹道:“我是要为你出一口鸟气,还点颜色给石之轩看,至于莫神医,你更不用担心,因为李渊想正式委任我为太医,所以我正应该留书出走,表明自己云游济世的志向。哈!” 徐子陵苦笑道:“假若你留书出走,而我们今晚仍不能进入宝库,岂非弄巧反拙。” 沈牧正容道:“若进不了宝库,我们立即就走。小弟回彭梁后就把少帅军散伙,恭请李小子去接收。老天爷要这么待我,我尚有什么话好说的。” 沈牧回到沙府,沙福截着他道:“青青夫人那边派人传来口信,请你今天有空到她那里打个转。” 事实上除夕晚喜儿向他传过话,说青青想见他。不过这两天他确无法抽身。 思忖间,沙福又道:“听大姑爷说,皇上有意任命先生为太医,嘿!皇命难违,先生会否取消云游四海的计划?” 沈牧压低声音道:“你说小命紧要,还是皇命重要?” 沙福愕然无语。 沈牧拍拍他肩头,径自回房。 跨过门槛前,他早有心理准备,好应付婠婠。以阴癸派一向的作风,当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轻易听从他沈牧的安排。 照沈牧估计,不论是祝玉妍又或赵德言,其野心应不会止于只取得邪帝舍利,而是人和财物都不肯放过。不单要把宝库内的兵器财宝全部夺取,更要置他和徐子陵于死地。 他沈牧和徐子陵两人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