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对!假如把宝库的东西送往地面都要三日三夜,杨素早给杨坚宰掉。” 徐子陵冷静地分析道:“兵器当然是给手下应用,所以出口必在可容纳大批兵员的宅院里,若出口在永安渠底又或朱雀大街,只会是个笑话。” 沈牧双目闪亮起来,目光越过重重铺上白雪的瓦面,落在独孤阀寄居长安的西寄园,再点头道:“这么可容数千人的院落并不多,跃马桥附近虽多豪宅,却以西寄园占地最广,有最好的藏兵条件,它比无漏寺还大上少许。” 这时,两人目光同时落在石桥中间的六根望柱去,只有这六根望柱,顶部给雕成六个俯探桥外的石龙头,画龙点睛般为石桥平添无限生气。 两人交换个眼神,同时看到对方内心的想法。 是龙是蛇,就要看这六个龙头。 徐子陵一震道:“我想到鲁先生为何要起一座无漏寺啦!” 沈牧道:“定是作通气用的,必要时杨素可和手下到地库避难,再从另外秘道逃走。我的娘,这里离城墙只数百丈远,其中一条地道出口说不定会在城外。” 徐子陵深吸一口气,凝望六根龙头望柱,道:“怎么样?要不要试试看?” 沈牧苦笑道:“我很害怕。” 徐子陵哑然失笑道:“害怕?你是否在说笑。” 沈牧叹道:“我真的很害怕。既怕龙头纹风不动,又怕龙头机关发动时,长安的地底发出辄辄与轰隆轰隆的异响,令全城的人都晓得我找到杨公宝库。” 徐子陵差点捧腹狂笑,喘着气道:“亏你还有心情说笑,要不要由我去检验?” 沈牧露出一个充满信心的笑容,道:“刚才我检查时,发现六根龙头望柱的结构与其他望柱有异,非是整根连着的,而是把圆柱嵌进中空的方柱内去。我当时已起疑,只没想到与机关有关,才疏忽过去。记得鲁大师在飞马牧场的密室吗?机关发动后,整座密室竟沉往地底。” 徐子陵再吸一口气,笑道:“兄弟来吧!看看是买大开大,还是买大开小。” 两人肩头互碰一下,这才翻下屋顶,借夜色的掩护往跃马桥掠去。 登上石桥,来到六根龙头望柱间,两人你眼望我眼,终由沈牧两手摸上其中一根龙头望柱。 一团乌云刚好从东南方飘至,把仅有的一点微弱月色掩盖。 一队巡兵从西市的方向操过来,两人忙翻下桥栏,附在桥底下。 十二名巡兵,阔步登桥,忽然停下。 其中一人道:“这场大雪下得把人和鸟儿都冷得躲起来,否则今晚仍会很热闹。” 其他人笑的骂的,议论纷纷,又说起昨晚宫内的盛典,显然尚沉浸在昨夜的高涨情绪中。 桥底的两人正目不转睛地瞧着望柱底部,功聚双目下,隐见一圈淡淡的圆柱与桥身的接痕,若不是有目标的查察,必会当是石纹忽略过去。 巡兵在他们热切期待下,终于离开。 沈牧兴奋道:“找到啦!你来动手。” 徐子陵腾出右手,运转玄功,以拇指顶着圈痕的中心,用力上顶。 “咋嚎”一声,圆柱往上陷入,变成一个深若两寸的凹位。 沈牧剧震道:“成功啦!” 徐子陵道:“这种钮锁不用懂机关学也能开,该还有五个锁。” 他话尚未完,沈牧满桥底游动,以最快的速度寻到其他五个钮锁,照本宣科地启动。 两人重回桥上。 沈牧再捧着一个龙头,口中念念有词地试着用力,忽然龙头给他拔起近两寸。 徐子陵大喜道:“成功了!” 沈牧紧张道:“还未成,究竟该向左转还是右扭?” 徐子陵一呆道:“你问我,我去问谁,不会有分别吧?”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