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冷笑道:“那我和子陵就见一个阴癸派的人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看看有多少个可供应。” 婠婠双目杀气大盛,沉声道:“你是摆明要和我们对着干?” 沈牧哈哈笑道:“这只是你过度敏感,我仍是那几句话,你信我的,就不要看管囚犯的盯着我,取得圣舍利,我又肯定你不会过桥抽板,圣舍利自然会交到你手上。” 婠婠软化下来,叹道:“最怕是你交到我们手上之前,早给石之轩抢走。” 沈牧道:“这个更容易解决,我们起出宝藏后,把圣舍利仍留在那里,由你婠大姐自行去领赏,不是皆大欢喜吗?” 婠婠摇头道:“现在城内探子处处,你们想把宝藏运离长安只是妄想,这样吧,我和你们一起进入宝库,取得圣舍利后我再不管你们的事。” 沈牧苦笑道:“你好像不明白现下是你信得过我们,我们却信不过你。圣舍利送给我们也没什么用处。好吧!一人退一步,我们把宝库内的东西搬到城内安全地点,再通知你去取宝。我们击掌立誓,保证彼此不会食言。但由此刻开始,你再不可像吊靴鬼般到晚上就跟在我身后,神出鬼没似的。” 婠婠柔声道:“你真的不用我们帮忙吗?若有师尊和我为你们押阵,纵使石之轩下手强夺,亦不用惧怕。” 沈牧道:“说得好。正因你们和石之轩同样可怕,我才想出这两全其美的折衷办法,假使我们违约,带着那么多东西能逃得多远?” 婠婠道:“我可以作主答应少帅的提议。唯一条件是你必须告诉我何日何时进入宝库,这要求不太过分吧!” 沈牧点头道:“很合情合理,可是我明天才能告诉你。” 婠婠盯着他的丑脸好半晌,俏脸忽然绽开一个甜美迷人的笑容,道:“婠儿忽然感觉到你以前并没有说谎,因为直至此时此刻,你寇少帅仍不晓得宝库在哪里,对吗?” 沈牧心中大为凛然,不是因婠婠看穿他的底牌,而是婠婠因何忽然得出这推论? 在婠婠离开后,沈牧便来到跃马桥。 在徐子陵来到跃马桥时,沈牧早把跃马桥彻底搜查一遍,仍是一无所获。凭他的眼力和比常人灵敏百倍的触觉和感觉,几敢肯定这道壮丽的石桥没有任何玄虚。 经过一场大雪的洗礼,长安再被厚厚一重新雪覆盖,虽仍是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可是际此夜深时分,又在昨夜狂欢之后,这天下名城由灿烂归于平静。偶有爆竹之声从里巷深处传来,却远比不上除夕夜的盛况。 四周寂廖无人,严寒的天气,使巡城者也躲在岗哨关卡内去偷懒。 沈牧藏在桥下暗影里,摇头苦笑道:“完蛋啦!明天我就返乡下开食档,争天下再没我沈牧的份儿。” 这本是徐子陵最渴想听到的话。可是此刻真的听到由沈牧亲口说出,心中却涌起难言的滋味,就像在赌桌上一铺输掉手上所有筹码,并惨被其对手投以幸灾落祸的目光。 徐子陵深吸一口气,道:“我们到一边说话。” 沈牧道:“来吧!” 徐子陵随沈牧离开桥底,纵身跃上福聚楼高高在上的瓦背处。这是跃马桥一带的最高点,除非有人像他们般跃上来,否则不会给人发觉,是最安全的地方。 沈牧坐在屋脊,狠狠盯着斜下方横跨永安大渠,贯通两岸的宏伟石桥,双目异光烁闪,显然非常不服气。 徐子陵道:“这或者是你命不该绝,找到宝藏可能令你在劫难逃。” 沈牧愕然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徐子心内暗叹,没有把沈落雁的话说出来,目光落在桥上,道:“假若杨公宝库的作用,是在必要时提供杨素大批财物兵器,以供他保命造反之用,那这个宝库在开启后,必须可轻易方便地把兵器运上地面。” 沈牧点头道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