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玉山,只有他才可想出如此阴损的毒计。 今次他是一败涂地,再难平反。 开箱。 果然是一箱锦锻,货真价实,童受无欺。 除沈牧因戴着面具看不到神色,李靖和红拂女的脸色变得有多么难看就多么难看。 失而复得,得而复失,希望忽然变成绝望,那心理的转变过程,最是使人难受。 沈牧两手紧握箱边,沉声道:“池生春怎懂得耍这一招?” 红拂女惊讶地看沈牧一眼,想不到他被人摆弄得团团转后,仍这么冷静沉着地问出这大有深意的问题。 池生春这样大玩手段,太出人意外,除非他肯定沈牧会追寻到这条线索上,才能早作预谋。 李靖沉吟道:“他是想测试你和天策府的关系。” 沈牧点头道:“这或者是唯一的解释。因为赵德言和香玉山一直弄不清楚天策府和我们的关系,究竟是被我们骗倒还是秘密合作,他们必须找得答案。而忽然间天策府派人密切监视池生春,更惹起香玉山的警觉,所以使出这一招来,既可向我示威,亦摸清楚我们的关系,一石二鸟,真亏香玉山那臭小子想出来。” 若非红拂女在场,他早大骂粗话。 李靖叹道:“看来只好先回长安,—方面待赵德言来找你讲条件再随机应变,另一方面则尽人事瞧可否找到别的线索。” 红拂女插入道:“雷先生会否仍在船上?” 李靖道:“若在的话,我方恭候在径阳的人会有好消息传给我们,小仲认为如何?” 沈牧断然道:“我不宜离长安太久,我们立即赶回去,小陵可能会有他的想法。” 三人原路返长安,途中寻得早先弃下的健马,冒雪飞驰。 像来时般他们仍是默默赶路,心情却有天渊之别。 沈牧此刻想的再非杨公宝库,而是香玉山这歼徒。 从在街上认识他那刻开始,他和徐子陵注定交上噩运。 此子城府至深,工于心计,骗人的本领更是到家,一个不防备,就为他所乘。 沈牧下定决心,只要有机会,定要把他一刀杀掉,再不会因素姐或小陵仲而心软。 以杨虚彦和荣姣姣的作风,肯定不会告诉香玉山他们曾暗地上船的事。所以香玉山该仍不知他们晓得他香公子身在长安,且参与倾覆大唐的阴谋。 颓丧的沈牧和李靖夫妇马不停蹄地赶回长安,长孙无忌和尉迟敬德早在必经处恭候,还备有马车。 长孙无忌盯着沈牧的络腮假脸,叹道:“虽明知是假的,仍不让无忌瞧出任何破绽,确实教人惊服。” 沈牧讶道:“你们为何对我们空手而回,丝毫不感奇怪,还有闲情注意其他事物。” 尉迟敬德微笑道:“因为雷先生被子陵兄救回来,刻下正在安全处休息。” 沈牧大喜过望,不大相信地怪叫道:“哈!竟有此事?” 李靖夫妇亦不相信耳朵听到的话。 长孙无忌道:“此处不宜说话,少帅请登车。” 沈牧愕然道:“到哪里去?” 尉迟敬德道:“秦王想和少帅见个面,子陵兄亦在那里。” 长孙无忌补充道:“莫神医这么无端端失踪多个时辰,秦王已着人通知沙家,说邀请得神医到秦王府作客,少帅到秦王府打个转,更可释人之疑。” 沈牧虽不想见李世民,可是在这情况下再无其他选择,只好甩蹬下马,改乘马车,在城门关上前重返险地长安,驱车直往皇宫内天策府去也。 天策府密室内,除李世民、沈牧、徐子陵外,参与者尚有杜如晦、李靖、红拂女、长孙无忌和尉迟敬德。 沈牧听罢徐子陵救回雷九指的曲折经过,苦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