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人少,很难堵截以万计落荒逃亡的贼兵,惟有在战略地点以少量兵员并杂以草假人,做出声势庞大的假象,迫得敌人只敢朝表面上人少处逃遁,但虚则实之,正好落在我们的陷井中。” 徐子陵赞道:“好计!” 来到岸旁,以千计的战士正挖掘战壕,又设置底藏尖刺的陷马坑,盖以泥草。宣永解释道:“这都是针对敌人仓促渡江而设,加上对方想不到我们埋伏在这一边,肯定在劫难逃。” 徐子陵停下脚步,遥望对岸,沉声道:“大战即临,宣兄有何感想?” 宣永与他并肩而立,喟然道:“自大龙头被害身亡,我本以为再无征战沙场之望!怎知得少帅提拔,不但为大龙头报却深仇,更可尽展所长。与少帅相处得愈久,我便愈佩服他。这不单指他的智计武功,又或胸襟识见。最令人心悦诚服的是他的为人,你从不会怀疑他会猜忌你。而什么不可能的事到了他手上都变成可能,像水到渠成似的,和他相处,真是刺激和有趣。” 徐子陵暗忖,这就是沈牧的魅力,也是他争霸天下的最大本钱。 蹄音震天,在午后的阳光下,牧场的一万精骑潮水般从大地奔驰过来。 沈牧和白文原策马奔下斜坡,迎了上去。号角声中,牧场由二执事柳宗道和骆方率领的二千先锋部队,缓缓停下。 柳宗道的独目射出帜热的神色,隔远大笑道:“仲兄弟可好,不过短短一年,你已成为名震天下的少帅。” 沈牧策马来到他旁,探身过去和他一把抱着,笑道:“只是浪得一点虚名,怎值柳叔挂齿,场主是否在后面的中军里?” 柳宗道微笑道:“场主来了!” 只见先锋军分向两旁散开,组成一条人马组成的通道,同时拔出佩剑,高喊“场主万岁”,士气激昂沸腾至极点。 在这条人道尽端,一身甲胄、英气懔然的商秀珣策骑一匹通体雪白,不见一丝杂毛,神骏之极的战马,风驰电挚地飞奔而来,银白的盔甲,鲜黄色的披肩在她身后半空随风拂扬,望之有如下凡的女战神。 她的坐骑显是速度极快,后面随来以大管家商震为首的一众将领,都追得非常辛苦。沈牧为她的天姿国色所震摄,看的目瞪口呆。 商秀珣马术精明,在两边手下的致敬喝彩声中,愈奔愈快,只眨眼功夫,便像旋风般奔至近处,对沈牧娇呼道:“你那匹是否契丹宝马,让我们比比脚力。” 沈牧尚未来得及反应,商秀珣夹着一阵香风,在他和柳宗道之间掠过。 沈牧叫一声“好”,掉转马头,狂追而去。 柳宗道、白文原、骆方等待到商震等赶至后,才领着大军,追在已变成小点的两人之后。商秀珣一口气跑了五十多里,才在一个山丘顶停下,沈牧落后半里有多,来到她身旁时,牧场大军还在十里外赶来。太阳已降在西方群山之后,余晖染红了地平线上的天空。 商秀珣在马背上极目前方,气定神闲的说:“算你啦!” 沈牧故意喘着气道:“场主的马真快。” 商秀珣美目往他射来,含笑道:“我并不是指这方面,以马论马,纵使契丹骏马都及不上经我改良的品种。” 沈牧一边饱餐久违的秀色,笑道:“那场主算我的什么呢?” 商秀珣美目深注地瞧着他道:“算你知我有难,立即不顾一切的赶来,又巧施妙计,破去朱粲、萧铣和曹应龙的阴谋,见到人家后,更没有摆出立有大功的架子,明白吗?” 沈牧委屈地道:“美人儿场主你当我是什么人?我对场主尊敬爱慕都来不及,怎敢摆架子。” 商秀珣“噗哧”娇笑,宛如鲜花盛放,目光回到前方,娇憨地道:“我已很久没听到这称呼,竟有点新鲜的感觉。唔!这样吧!破掉曹应龙的马贼后,我赠你一万匹上等战马,使你能以之纵横天下,一统江山。” 沈牧摇头道:“这于牧场规矩不合,又令人生出错觉,以为场主卷入这场纷争的漩涡里,不若待我起出杨公宝藏后,以真金白银向场主买马,那就谁都不敢说场主半句闲话。” 商秀珣略耸香肩,神态娇媚的道:“你要扮有种,秀珣自是乐于听命。” 别过俏脸,异采涟涟的美眸瞧着他道:“少帅这名字改得很好,最适合你。” 沈牧心中涌起异样的感觉,甚至有把她拥入怀内的冲动。自李秀宁和宋玉致后,他从未对女子有这动心的感受。 牧场大军来至丘坡下,一众将领离队奔上丘顶来和他们会合,而竟陵独霸山庄的旧将冯歌、冯汉等为要留守远安和当阳,没有随行。 沈牧见到馥大姐、许扬、梁谦、吴兆如等,大家都非常开心振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