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待一群不断打量他们的江湖人物走过后,才叹了一口气道:“我怕惹你生气,想先看看风头火势吧!嘿!玉…嘿!宋小姐你清减了。” 宋玉致遥望曼清院外万家灯火的洛阳夜景,秀发迎风飘扬,美得像一尊女神的雕像;而从她那笔直丰隆、直透眉心的鼻管,既使人感到她坚刚不屈的性格,亦增添了她清秀高傲的气质。 沈牧侧倚栏杆,欣赏着她侧脸的轮廓,忽然却想起李秀宁,心中泛起灼痛的内疚感觉。 宋玉致淡淡道:“这段日子我的心情确不大好。却与你沈牧毫无关系,唉!为何坏人的命总比好人长呢?至少你仍未死!” 沈牧先是愕然,接着哑然失笑道:“已有这么多人想我死了,宋小姐为何仍不怕人挤,还要来凑热闹?宋三小姐若憎厌我,只要一句话说出来就够了。我的脸皮虽不算薄,但仍是有一定的厚度。” 宋玉致小嘴飘出一丝笑意,别过俏脸,盯着他狠狠道:“我不是憎厌你,而是恨你。恨你无端端的来扰乱人家的心。现在摆明洛阳迟早会落到李密手上,而我则须依约嫁入李家,你是因此不敢来见我吧?” 沈牧挪近了点,到差点碰上宋玉致的娇躯才停下,道:“洛阳一天未落入李密的手中事情仍未算数。我担心的却是令尊翁‘天刀’宋缺他老人家。由于我出身寒微,纵使我发掘出宝藏,都不肯招我作女婿。” 宋玉致把目光移回原处,幽幽叹道:“竟陵一战后,谁能不对你和徐子陵刮目相看。只是我根本不想嫁给你。” 沈牧愕然道:“你先前说的一番话,显是对我大有情意,难道都是假的吗?” 宋玉致别过俏脸来,美目深注地瞧着他冷哂道:“男人是否都像你般对女人没有开窍似的;又或总是粗心大意,自以为是。若我不把你放在心上,和你多说半句话都不愿意。你可知为何我要唤你出来?” 沈牧抓头道:“是呢!究竟是为了什么?” 宋玉致伸出玉手,以指尖在他的脸颊轻柔地戳一下,温婉地微笑道:“因为人家想看你是否比以前更好了。而更重要的是希望你不要再去惹李密,还须有那么远躲那么远。因为据我们得的秘密消息,南海派的元老高手晁公错正应李密之邀,在来洛阳的途上。到时第一个遭殃的将是你两兄弟。李密已向我爹保证不会让你两人活着离开洛阳。” 沈牧一脸茫然的道:“晁公错是什么家伙和东西?” 宋玉致没好气的道:“若要在中原挑十个武功最强横的人出来,晁公错必可入选,甚或在五名之内。你现在知道了吗?” 沈牧哈哈笑道:“这天下不会是一成不变的。朝代也会更换,更何况高手的位置?这晁老头不会比阴癸派厉害吧?” 宋玉致色变道:“你们曾惹上阴癸派吗?” 沈牧从容笑道:“不是惹上了,而是正斗个你死我活。否则今晚我也不会见到你。嘻!可否对我说句较好听的话。那我纵是死了,也可带着一片美丽甜蜜的回忆到阴间去做鬼。” 宋玉致伸出玉指,在他胸口大力戳两下,微嗔道:“本小姐永远都不会说违心的话。人家的警告你不听就算,我走啦!” 沈牧一手抓着她的玉臂,把她扯回身旁。 宋玉致微挣一下,不悦道:“不要扯手扯脚,传了出去,让我爹知道了,爹说不定会派人杀你。” 沈牧凑到她耳旁道:“信不信由你,你等着嫁我吧!” “叮咚,装比成功,得到5000点积分。” 宋玉致娇嗔道:“大言不惭,不知死活!” 沈牧微笑去了。 沈牧回到厢房时,徐子陵卓立露台的栏杆前,仰首望天,衣袂飞扬,自有一股难以形容的孤高不群的气魄。 徐子陵见他回来,笑道:“给我看看脸上是否多了宋三小姐的掌印。” 沈牧在徐子陵对面坐下,像身疲力累的战士般先瞪了徐子陵一眼,然后怨道:“唉!还说兄弟呢。这就叫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徐子陵哑然笑道:“你动过哪只手呢?若只是舌战,你何需别人助拳。” 沈牧嘻嘻笑道:“我也只是说说笑。咦!刚才我们说到那里呢?美女真不好,最易令人忘记事情的。” 徐子陵摇头苦笑,望了望窗外月亮已然升起,便道:“好了,时辰不早了,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沈牧两人忽而跃落横巷,忽又穿房越舍。 当沈牧扑上一座华宅主堂的瓦面时,忽然响起一声娇柔的女子哼音。 沈牧一个侧翻,先落住左方墙头,然后横过不知谁家宅院的后园,跃到院内宅舍最接近的瓦面处。 两人如影附形,同时来到瓦背上,倏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