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具等一类的东西。 沈牧驱策着拉车的四匹健马,低声在徐子陵耳旁道:“弄完晚餐后我们就溜之夭夭,待他们饮饱食醉才走,也算仁至义尽了吧!” 徐子陵笑道:“这个方向似乎是到竟陵去。” 沈牧愣然片晌,苦笑道:“嗯,不过负责二十八个人伙食的生活并不好过,那及得我们游山玩水的到竟陵去呢。” 徐子陵点头道:“那就今晚走吧!” 到夜幕低垂,商秀珣才下令在一道小溪旁扎营休息,沈牧和徐子陵则生火造饭,忙个昏天昏地,幸好小娟施以援手,才轻松点儿。 众人吃着他们拿手的团油饭时,都赞不绝口,使两人大有光彩。 馥大姐和小娟与他两人自成一局,围着篝火共话,别有一番荒原野趣的味儿。 沈牧乘机问道:“我们究竟要到哪里去?” 小娟愕然道:“没人告诉你们吗?今趟是要到竟陵去嘛!” 徐子陵奇道:“竟陵发生了什么事呢?” 小娟显是不知详情,道:“好像是有些要事的。” 馥大姐低声道:“是竟陵方庄主派人来向场主求援,我们只是先头部队,其他人准备好就会来了。” 沈牧和徐子陵对望一眼,均看到对方心中的惧意,因两人猜到同一可怕的可能性。 这时,有仆人说商秀珣找他们,于是两人随着仆人来到商秀珣所处的地方,商秀珣有如天上下凡的女神,在夜风中衣袂飘飞,负手傲立,淡然道:“你们今晚弄的团油饭有极高的水准,令人满意。” 沈牧和徐子陵连忙谦谢。 商秀珣道:“你两个陪我走走!” 两人大奇,以此女一向的崖岸自高、孤芳独赏,这邀请实在太过不合情理。只好满肚狐疑,随在她身后。 商秀珣在原野缓缓而行,星光月映下,她的秀发闪闪生辉,优雅的背影带着超凡脱俗和难以言表的神秘美。 好一会儿商秀珣都没有说话。 到了小溪边一堆沿溪散布的大石处,她停了下来,轻叹道:“坐吧!” 沈牧忙道:“我们站便成了。” 商秀珣自己拣了一块大石写意地坐下来,再道:“坐吧!” 两人见她坐下,哪还客气,各选一块平滑的石坐好。 商秀珣轻轻道:“你们是否觉得我很蛮横呢?” 沈牧苦笑道:“你是我们的大老板,我们自然要听你的命令做人了。” 商秀珣“噗哧”娇笑,入神地想了好半晌,微笑道:“这正是我爱和你两个小子说话的原因,因为你们只当我是个老板,而不像其他人般视我为至高无上的场主。最妙是我知道你们有很多事瞒我骗我,而我偏没法抓到你们的痛脚。” 两人大感尴尬。徐子陵道:“场主认为我们在什么事情上有瞒骗之嫌?” 商秀珣娇媚地摇了摇螓首,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转,望往夜空,柔声道:“我也不大知道。但总感到你们两人很不简单。” 沈牧只是淡淡一笑,恭敬道:“今次场主率人往竟陵,是否因竟陵遣人来求救呢?” 商秀珣凤目一寒,微怒道:“是否馥儿把这事出来的?” 沈牧不悦道:“大祸当前,场主仍斤斤计较于家法场规这等鸡毛蒜皮的琐事吗?” 商秀珣呆了一呆,芳心中升起奇异的感觉,此刻的徐子陵哪还有半点下人的味儿,一时间竟忘了斥责他,倏地立起,冷然道:“你两人回去睡觉吧!”言罢匆匆往找柳宗道等人商议去了。 次晨起来,商秀珣把两人召到帐内,旁边尚有馥大姐和小娟,她神色凝重地道:“今趟算你两个立下大功,异日我自会论功行赏,现在改变行程,你两人和馥儿、娟儿随二执事折返牧场,知道吗?” 两人暗中叫苦。沈牧皱眉道:“场主遣走我们,实属不智。” 馥大姐和小娟同时失色,暗忖他们如此顶撞场主,是否不要命了。 商秀珣的反应却没有她们想象中激烈,只是不悦道:“我不是不想把你们带在身边,只是此往竟陵,凶险难测,有起事来,我怎照顾得到你们呢?” 沈牧压低声音煞有介事般道:“实不相瞒,我两兄弟其实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发生变故时自保绝无问题。嘿!你们笑什么?” 馥大姐和小娟那忍得住,由偷笑变成掩嘴大笑。 商秀珣也为之莞尔,没好气道:“凭你们那三脚猫般的功夫,有什么深藏不露的。” 沈牧鼓如簧之舌道:“场主此言差矣,天数五、地数五,五数相得而各有合,嘿!这就叫天地五合大阵,能衍生变化而役鬼神,纵管对方千军万马,如入阵中,便要……哈哈……如入雾中了。” 商秀珣半信半疑道:“你若改穿道袍,就成了个妖道。” 馥大姐和小娟见到沈牧被讥斥的尴尬样子,惟有苦忍着笑。 沈牧见一计不成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