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又娇又甜,柔软得像天上浮云的女声淡淡道:“游仙姑的心愿必可达到。这两个小子都可以自豪了,竟促成了爹和沈当家的联手,将来我们画地称王时,还得多谢他们哩!” 沈牧和徐子陵登时醒悟过来,那恨他们入骨的女子正是海沙帮的俏尼姑游秋雁,是另一个艳尼。 沈当家自是沈法兴,海沙帮最近当了他的走狗,其联军更被两人重挫,难怪急于复仇。 那女子的爹又是谁呢?看样子大江会亦要听命于他。 沈法兴的声音响起道:“今趟得媚公主主持大局,可肯定这两个小子必是手到拿来,有了‘杨公宝库’,加上我们江南和迦楼罗两军的联盟,天下还不是我们两家的囊中之物吗?” 沈牧和徐子陵同时心中一颤,终于知道这媚公主的爹是谁了。 在天下起义的群雄中,若论凶残成性,莫过于现在声势日盛,自称“迦楼罗王”的朱粲。 说迦楼罗军缺粮时便烹人来吃,此事容或有夸大处,但亦可见他们的声誉是多么坏了。 沈牧凑到徐子陵耳旁道:“怎么办?不若用刀子画下徐子陵沈牧曾到此一游,吓他们一跳也好。” 徐子陵摇头道:“不!那样我们永远都成不了真正的高手,索性大干一场,免得将来碍手碍脚。” 沈牧在他肩头重重抓一下,虎目生辉道:“好!我们就随机应变,看看谁的拳头更硬一点。嘻!” 沈牧正要有所行动,却给徐子陵一把扯着,正奇怪时,徐子陵凑到他耳旁道:“你别忘了现在是争霸天下,不是去逞强斗狠,要讲点策略才成。” 沈牧一呆道:“你有甚么妙计呢?” 徐子陵低声道:“记得我们由九江来巴陵那艘战船吗?船头还装了尖铁,若速度够快,保证可把这艘巨无霸硬生生拦腰撞断。” 沈牧大乐道:“你这小子其实比我还狠,平时却要装成淡泊名利的道学先生。嘻!你不觉得自己今晚很不正常吗?” 徐子陵没好气道:“快来吧!” 仍留在船上的卜天志给他们弄醒过来,到搞清楚是甚么一回事时,动容道:“让我遣人立即通知香将军,若能擒得朱媚,等若废去朱粲一条手臂。” 沈牧忙道:“敌人非是省油灯,必在岸上布有暗哨,你们这么千军万马的掩去,敌人不走就是呆头鸟,副帮主只可依我们的计划行事。你负责撞船,我们负责下水拿人,这叫分工合作,明白吗?” 徐子陵接着问道:“朱媚很厉害吗?” 卜天志一边点头表示同意沈牧的话,同时答复徐子陵道:“朱媚等若朱粲的脑袋,却貌美如花,毒似蛇蝎,在她的流云袖下,已不知多少英雄好汉饮恨收场。” 沈牧笑道:“在水底还有甚么流云袖可施展出来,今趟看她如何美如何狠好了。” 卜天志忽地叹道:“两位公子不但行事出人意表,想出来的方法更是妙想天开,天志受教了!” 当下立即召唤手下,悄悄起锚开船,往上游方向驶去。 战船缓缓掉头,船上百多名巨鲲帮战士人人强弓劲箭在手,准备对敌人迎头痛击,十二台投石机亦蓄势待发。 自两人成功击杀任少名后,巨鲲帮众对他们奉若神明,这刻为他们效命,自是士气如虹,人心振奋。 沈牧和徐子陵持弓立在看台处,指点出目标的位置,卜天志则不断发出指令。 战船缓缓加速。 江上一片宁静,只有江水拍岸的声音,让人感受到大自然那永无休止的步伐。 天上明月斜照,江水粼光掩映。 数百艘大小船舶,一点都不知道即将而来的战争。 到了离孤零零泊在外围的目标巨舶约二百来丈时,战船往对岸弯去,势子更速。 沈牧向徐子陵道:“要争霸天下,必须广揽人材,否则纵使有此妙计,我们亦没有能力施行。” 徐子陵瞧着满张的帆子,默然不语。 沈牧忍不住道:“小陵今晚为何这么积极呢?” 徐子陵凝视变成已在正前方的巨舶,沉声道:“你是我在这世上最好的兄弟,既然答应了你要助你取得‘杨公宝库’,不积极点怎行?” 沈牧心中一暖,说不出话来。 徐子陵探手搭着他肩头,轻轻道:“同时也是为了素姐,这些人既在香小子府内布有内奸,当然清楚素姐和我们的关系,假若奈何不了我们,说不定会向素姐入手,所以我们必须生擒对方一两个带头的人,交由香小子用刑迫供,务要把内奸寻出,素姐的安全才有保障。” 战船势子加速,快似奔马的破浪朝巨舶拦腰撞去。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