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玺,别的地方都不成。” 昆仑山啊,高媛知道。和现代的那个地理位置相同,也在大夏的西北。原来这兄弟俩如今是在西北么? 柴伐北道:“这俩小子倒挺能跑。” 等到正贞十七年的春天,柴文道升任户部郎中,他们一家子重新回到京城的时候,高媛在大街上看到了范诚阳。 她不敢上前相认,范诚阳也不敢,只是含笑地对她点了点头,和陌生人一般与她擦肩而过。 高媛心里酸楚无比,也不知道这俩孩子经历了什么,又将要经历些什么。柴文道说当年他们拥有了好的结局,可这过程却是想得出来的艰难。 她又耐心地等,这回等得却不是那么久了,到了年底,朝野便动荡起来。高媛在家一边应付着老想祸害她屋里芍药的勤哥儿,一边关注着怀了第一胎的寿康,还偶尔进宫看望越来越糊涂的太后,忙得不可开交,只能把叔侄俩带回来的消息当故事听。 最先落马的是西北的一个武官,是一位正四品的指挥佥事。柴文道身在户部,能知道最新的消息,柴伐北却可以直接去看热闹,跑回来告诉她,那个武官,便是她画在纸上的那个。 高媛对这些官职名称品级什么的老记不住,她只能记住柴文道的。 “正四品的指挥佥事,这算大官儿还是小官儿?”她只能问出这样的问题。 幸亏回答她的是儿子,不嫌她没有常识。不过柴伐北如今是驸马,他对于官职的看法跟别人不太一样:“还行吧,中不溜儿。他这是沾了指挥使心腹的光,要不然也混不到那个品级去。” 高媛沉思道:“北关在北边,那人怎么跑到西北去了?既然是心腹,不该是在自己手下的吗?” 柴伐北解释道:“可能可是怕他在北关被人认出来。” 这就说的通了,原来这就是范家兄弟俩跑到西北去的原因。 “真不容易啊。”高媛感叹。 柴伐北张了张嘴,没说话。就这样还不容易?当年那俩更不容易,一直到十几年后才找到杀父凶手的。如今有了娘提供的画像,一下子提前这么多年,他们就该偷着笑了。嗯,也不知道当年他们是怎么找到娘的,肯定比现在晚多了。 “另外一个是谁,他们找到了吗?”高媛还想着另外一个呢。 柴伐北摇头:“搞不清楚,也许找到了私下解决了,也许还没找到。”找到了一个,不愁找到第二个,却至今没有消息,也许那人的官运不佳,身份不显,被那兄弟俩杀了也说不定。 好吧,不管怎么样,能找到杀父凶手并将其绳之於法,也是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高媛为兄弟俩高兴了一阵子,又去应付摧花高手勤哥儿去了。这小东西铁了心地跟她养的芍药花较上了劲,别的花他都不揪,专揪芍药,什么颜色的都揪,摆在什么地方都阻挡不了他揪花的决心。你怎么认识那是芍药花的啊?旁边还摆着盆牡丹呢,两种花有些大人都分不出来,你一个小屁孩儿怎么分出来的? 柴文道却很喜欢,说芍药是宰相花,前朝就有百官给宰相送芍药的风俗。勤哥儿跟芍药较劲,没准儿将来也能当个阁老。 高媛:啊?真的啊?他真当阁老啦? 柴文道语塞:没有,哪有父子同在内阁的? 高媛总结:所以这人年纪大了就得赶紧告老还乡,得给年轻人腾地方。 柴文道:…… 柴伐北都快笑抽了,欣赏他叔父难得的尴尬。 高媛扔下这俩大的不管了,幸亏彧哥儿如今十分老成,敏哥儿也把精力放在读书上,否则会让她更头疼,这个小的,比两个大的加起来还淘气。 快过年的时候,朝廷又发生了一件大事:太后崩。 要过年的喜气顿时烟消云散,满城缟素,为这位苦了大半辈子的太后举哀。 高媛郑重地穿了孝服,带着一家子进宫哭丧,真心实意地送这位太后最后一程。而寿康,却在第一天就被皇后勒令待在屋里不要出来。 太医诊断,寿康腹内怀的是双胎。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