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他做鬼脸,才不怕你。 柴伐北只好刮刮她的鼻子,自己出门去了。还没走出屋子,就听到后面传来一阵胜利的欢呼,不由笑着摇摇头:这俩臭小子,等我回来的。 他让人套了一辆双马拉的大车,又套了一辆拉东西的马车,自己骑了马,带着几个下人去了盛宁街。 到了真武侯府门口,柴伐北停住了马,抬头看了看匾额,心中感慨万千,原本以为这辈子是绝对不会再踏进这道门的,没想到却是在这样的情形下,自愿地来到了这里。 他如今的身份不一般,门房一面派人飞跑进去禀报,一面大开中门,迎接这位本该是侯府大公子的驸马爷进去。 柴伐北对这几个门房大约还有些印象,不过如今的他,也用不着特意去记他们的名字以及在府里的人际关系了。他淡淡地嘱咐道:“拉东西的车赶到二门去,大车就在这儿等着。” 下人们应了,柴伐北下了马,仰首阔步地迈进了真武侯府的大门。 这座侯府,他曾经是主人,如今虽是客人,却是极尊贵的客人。所有的下人见了他,无不恭谨低头垂手,静等着他过去老远之后,才敢抬头继续自己的事去。 负责带路的下人都傻了,这位好像跟本不用人引路啊,看那样子,竟像是对府里的道路熟悉得很。他本来想引着这位驸马爷走客人专用的大道的,谁知道到了一道月亮门口,这位招呼都不打地就直接拐进去了。虽然那是侯爷常走的一道捷径,可您是怎么知道啊? 下人只好气喘吁吁地折回来跟在后头,这位爷的步子迈得大,他实在赶不上啊。 柴伐北一步都没浪费地进了柴文远的书房,昨天就说好了,柴文远特地在这儿等着他呢。 柴文远神情复杂地看着自己的长子,这是他第一次踏进这个家呢。他今年已经十八岁了,正是一个人最好的岁数。十四岁为探花,同年为驸马;十五岁开拓全新画风,被公认为画坛一代大家;十六岁破译皇家三百多年都未能成功的无名军师笔记,研究成功制皂术;十七岁上交朝廷玻璃术,研制成功造镜术,上交皇家全新酿酒术。如今他十八岁,已经可以如此大摇大摆地进入真武侯府,要把妹妹接去抚养教导了。 柴伐北把披风摘下,随手扔给下人,拱手对柴文远喊了声爹。 柴文远难掩激动,吩咐下人:“上明前茶。” 柴伐北知道他是个不讲究吃喝的人,特意吩咐这一句,是为了自己,微微一笑,表示领了这个情。 他四下看了看:“直哥儿呢?” 柴文远愣了愣:“你想见他?” 柴伐北大大咧咧地道:“他是我兄弟,怎么不想见?上学去了?要是不得闲就算了。” 柴文远急忙吩咐下人:“去把世子叫来,让他见见兄长。” 下人一溜烟儿地去了。 柴伐北看着柴文远,无奈地道:“爹,不是早跟您说过吗?分宗是给外人看的,要不您那位子也坐不稳不是?我叔父的仕途也会受影响。您别那么激动,坐下歇一歇,搞的我对兄弟妹妹们好些,就跟做了天大的好事似的,怪不得劲儿的。” 重活一世,如今的日子过得太充实太舒心,柴伐北早就没了当年的怨气,连带着对兄弟柴友直,也好了许多。想想其实就是当年,兄弟两个争真武侯的位子争破了头,也没到兵刃相见的程度,柴文远这个当爹的功不可没。 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久得他和叔父都以为那是场大梦。大梦已醒,如今才是他们应该过的日子。 外面很快就响起了脚步声,柴友直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柴伐北直接站起来去开了门,低头看着自己的兄弟。 这几年偶尔也能见到他,遇到什么好东西,柴伐北也能想着通过柴文远的手送他,但如此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对于兄弟俩来说还是头一回。 柴友直也仰头看着这个传说中的大哥。在张氏的嘴里,这个大哥是挡他前程的绊脚石,非得一脚踢开才解恨。可在柴友直心里,一直是很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