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给两个人盖了床薄被子。 “好在他并不常住城里,也就是偶尔来对个账而已。只要不被碰上,应该无碍。”柴文道微微皱眉,还以为不去时家村就没事了,谁想到竟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上一世家里的财权被那个女人紧紧地抓在手里,成贤街上那家谷丰粮店经营的时间不长,等他成亲的时候,兄长给他的商铺田地根本就没包括那家粮店,也就不怪他把那家粮店完全忽略了。 今天看到柴文柱之后,这才想起来以前听家里管家闲谈的时候说过几句,自家在成贤街上也是开过粮店的。至于粮店为何关门大吉,却是不知道的。 没准儿就跟这个连账也不会看的族兄有关系。他在粮店里待了片刻就看出来,掌柜的是个识文断字的,做事颇有章法,却因与主人家不沾亲而屈居庸人之下。时间长了,怎么可能没有怨言?柴文柱又是个不懂行情的,掌柜的稍微动些手脚,就能贪墨了去。人心不足蛇吞象,那家粮店到最后保不住,也就太正常了。 可谁知道会这么巧,竟让他碰到尚在开张的粮店了呢?还偏偏遇到了正来查账的柴文柱。 柴文柱这人再愚钝,也难免不会知道今年新秀才的名号。更何况自己的名字是按照族里的排行取的,伐北的名字更是从小就起了的,他应该也是知道的。 为今之计,也只能期盼这位员外能早早地回乡下,对院试不感兴趣了。 “以后不能让娘去成贤街了。今天是运气好,要是让他碰上就麻烦了。”柴伐北道。他却不知道其实柴文柱和高媛早就意外碰了面,只是双方都没有认出对方来罢了。男女有别,本来就是远远地见过一面,又是隔了好几年的,对面不识其实再正常不过。只是这俩人是谨慎惯了的,这才想主意要将隐患扼杀在摇篮里。 “正是。”柴文道也是这个想法。 “没让那俩看出来吧?”柴伐北不放心地问。 “吃过饭他们俩就回书院了,无妨。”柴文道摇头,闭上眼睛道,“我先歇会儿,嫂娘回来叫我。” “嗯,你睡,你睡。”柴伐北下了塌,给柴文道掖了掖被角,自己轻手轻脚地去了书房,随手拿了本书在手里看。 等高媛买了米回来,就看到一读书一睡觉的俩人,太正常不过的画面,哪里想到这俩老奸巨猾的是故意把她支出去的? 熬大米粥最需要功夫,等她再把晚饭端上桌的时候,读书的也把书放下了,睡觉的也睡醒了。 一家子开开心心地吃了饭,饭桌上还商量了一番什么时候去书院办退学手续的事情。柴文道坚持说在青山书院已经学不到什么东西了,还不如去县学换个环境,没准儿还能碰上几个好先生。柴伐北的书更多的是他教的,自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至于高媛,对这些东西完全不懂,自然也是他说了算。 别人家还在考虑能不能通过院试,他们家根本就没想过这个,就算是说起来,也不过是推测一下柴伐北的名次会不会又往后挪罢了。 等到了发榜那一天,一家子慢条斯理地吃了早饭,溜溜达达地出了门。阳光正好,秋高气爽,见天气不错,一家子居然有了散步的兴致,以步当车,步行去了贡院。 柴伐北还挺有兴致地计了时:“差不多半个时辰,这路程正好,不远不近正合适。” “要不是你们俩提醒,我就又跑到县衙门口看榜去了。”高媛乐呵呵地道。 院试的榜单是贴在贡院门口的,正对贡院大门的街对面,有一个大大的影壁墙。墙上贴着一溜儿红纸,墙下看榜的人却不多。想来是人家早就看过了,也就他们家这样的,才不着急知道成绩。 柴文道不出意外地继续盘踞在榜首位置,柴伐北的名次成了第六,却也是不错的成绩了。 高媛数了数人数,咂舌不已:“才四十个啊!” 根据她的目测,当时进场的童生得有大几百了,没想到才能取中四十名。看来这秀才还真是不好考呢。 这四十个还分成了好几批,其中前十名是单独写在一张红纸上的。经过柴文道的解释,高媛懂了,原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