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文道也点头附和。 高媛也不是非要种向日葵不可,瓜子这种东西除了用来榨油,也就是当个零食吃。她一个家庭主妇,嗑瓜子也就算了,自家这俩孩子,怎么想怎么别扭。别说瓜子了,就连炒花生,他们俩都嫌剥壳麻烦。至于其他的零食,更是敬谢不敏。正餐之外,除了瓜果点心,别的是极少往嘴里放的。 这是典型达官贵人们的生活方式,高媛表示理解。 她从善如流:“成,反正我也不缺那一口。” 既然俩孩子都建议她不搀和,肯定是里头有问题。自家这俩可不是一般的孩子,他们的建议都不是无的放矢,必须听。 等到了第二天,高媛赶车,一家三口去了票号把八百两银子的银票全都兑了,到手七百六十两,四十两是手续费。这就是高媛不喜欢把银子放在票号的原因,搁现代社会,银行还得付给她利息呢。这里倒好,她还得给票号钱。 “以后咱还是现银交易吧,这银票太亏了。” 高媛嘟囔着,把装着银子的口袋收进空间。票号可抠门了,都要了她四十两银子的手续费了,连个装银子的箱子都不送。 其实,在看到她拿出来一个棉布口袋来装银子的时候,票号里头的伙计也吓了一跳好么?就没见过这么不讲究的客人,好歹也是能拿出八百两银票的人啊,您弄几个箱子来不成吗?就您那棉布口袋,装这么多银子,能撑多久啊?别半路给压坏了。 高媛觉得人家大惊小怪,七百六十两银子,十六两一斤,算下来连五十斤都没有呢。就算是按照上辈子的习惯,也不过就是六十多斤重。她一个人是搬不动没错,可他们家三个人呢,还抬不起来? 只要进了马车,那就什么都不怕了。 大冬天的,厚厚的棉布门帘挡着,车窗也关着,根本没有人发现。就算是有人经过,见那马车动了一下,也不会想到是车里的东西突然少了。 再说为了以防万一,柴文道叔侄俩还帮着她望风呢。 “嫂娘,咱们去打几口箱子吧?”柴文道建议,老用口袋装银子,总有一种违和感。 “成啊,咱们家那边就有个木匠铺子,活儿做得好着呢。咱们多打几个,打结实的。” “不能太大啊,不好搬。”柴伐北说出自己的意见,揉揉自己的小嫩胳膊,好累。 “大大小小的都打几个。”高媛大手笔地道,“也给你们打几个书架子,你们俩的书越来越多了。” “还要俩装书的箱子,我和叔父一人一个。” “成,文道还要什么?” “装衣服的箱子也得打两个,我和伐北原来的衣服箱子都小了。” 一家子干脆就在外面吃了饭,直奔木匠铺子,说了尺寸数量,却得到年后才能拿货了。 曲木匠不好意思地道:“柴家娘子,实在不好意思,冬天嫁娶的人太多,我这实在忙不过来了。” 高媛笑眯眯:“无妨,无妨。街坊四邻都知道曲木匠的手艺好嘛,我这不过是家里用的而已,不着急。” 曲木匠千恩万谢地送走了柴家人,立刻到后院去挑做箱子的木料去了。 小学徒不解地问:“师傅,不是说不着急吗?您不是还要给胡同头老李家的闺女做衣架吗?” 曲木匠今天心情好,也就不吝指点徒弟:“老李家的闺女能跟案首老爷比吗?你也也学了好几年了,那衣架归你打了。” 学徒高高兴兴地琢磨衣架去了,这可是师傅头一回松口让他独立应承呢,真是感谢案首老爷的箱子。 诶,师傅还是没说为什么案首老爷家的活儿要先干啊?小学徒挠挠头,转头瞧瞧师傅,曲木匠正专心致志地挑木料呢。根据他的经验,这个时候是绝对不能打扰师傅的,否则定会招来一顿臭骂。 罢了,他还是自己琢磨去吧。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