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回来,和俩孩子一起过年。 云嫂子指着俩孩子道:“大过年的,三十和初一你只管带着俩孩子去。我知道你是个最守规矩的,从不肯越雷池一步,这不是过年嘛,偶尔破次例也没什么。若是有人说闲话,你只管推到我身上。别的不说,外院厨房我还是能做主的。” 高媛感激地道:“多谢云嫂子了,只是这俩孩子没怎么见生人,就怕到时候犯了规矩,让云嫂子脸上不好看。” 云嫂子摇头:“你这俩孩子,看着就是规矩的,你也不用太过自谦。初一那天,带着这俩孩子一起去给将军夫人拜年,咱们府里小孩儿少,还要借你这俩孩子的喜气呢。” 高媛再次道谢,云嫂子目的已经达到,起身告辞。 等把大门关好了,柴文道对着高媛道:“嫂娘,这个云大娘怕是有事情没说。” 高媛也有些感觉,本来没有什么交情,却突然上门,还蹭了顿饭,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不过,高媛有她的思维方式:“看着的确是,她不说自有不说的理由,不管她。” 柴文道熟知大夏军国大事,却不可能记得这些鸡毛蒜皮,除了暗恨自己当年浑浑噩噩之外,也没有别的法子。可想想自己一家在北关城的日子向来安稳,就算有事怕也不是什么大事,应该在嫂娘能够解决的范围之内,也就暂时作罢。 只是想起那个公报私仇的刑六来,心里还是不舒服:“嫂娘,刑六呢?真的不管他了?” 那人可是想害死他们的。 高媛端来热水,给俩孩子洗脚。一边给伐北脱鞋子一边道:“咱们和那个刑六,其实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不过夫人借着咱们的事,抹了他的差事而已。他现在有了新的差事,日子过的也不差,自然也就不会再对咱们下狠手。咱们的日子过得好了,还得藏着掖着,生怕招了人的红眼儿呢,这样的人渣,招惹他做什么?嫌咱们的日子过得不舒坦吗?” “可是,嫂娘就不怕他再报复咱们?”柴文道讲究的是除恶务尽、斩草除根,对于嫂娘这种处事方式,有些不适应。 “他一个外头铺子里的,能出的报复手段有限,顶多就是个栽赃陷害,咱们行的正做的端,怕什么?”高媛不以为意,又去铫子里添了水放在炉子上烧上。 真是妇人之仁。柴文道心里叹气,恶人不会因为你良善不计较就会收手,也不知道她这个软懦的脾气,上辈子有没有吃亏。 罢了,这件事情还是他自己留意着吧。 不说柴家这三口人,只说云嫂子,到厨房各处细细检查一番,锁了库房的门,各处确认无误之后,这才回了自己的屋子。 她的丈夫云二福是门房上的小管事,今日不当值,早早地回了家,见她戌时方归,问道:“今天怎么这么晚?” 云嫂子长叹一声;“别提了,今天差点儿让人算计了去。” 云二福一惊,忙问:“怎么回事?” 云嫂子就从今天发现厨房丢了两块猪肉开始讲起,说了赵婆子的表现,又说了自己到柴娘子处的做法,到最后叹气道:“我是看明白了,这是那个刑六还不死心,跟钱婆子赵婆子勾搭着,一起给我下套呢。幸亏李家姐姐劝我,要不然这事儿还不知道怎么收场。那个柴娘子,可是敢轮着斧头砍人的主儿。” “她欺负你了?”云二福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婆娘。 “没有,我一看就知道不是人家,自然没说,她对我客气着呢,还招待我用了餐饭。”云嫂子道:“就是这口气咽不下,那两块猪肉还不知道进了谁的肚子呢。” 云二福问:“你确实锁了门?” 云嫂子;“自然,那库房的门就一把钥匙,我一直贴身带着,今天打开没一盏茶的功夫,金家的就进去放丸子了。她一进去看到肉少,就喊出来,我立时就进去了,自不是她。” 云二福在门房见的人多,平日里将军的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