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定州这段时间,不仅付煜忙,姜韵也很忙。 不过,姜韵倒没有像在府中时那般说的,紧紧跟着付煜。 付煜将她留在城主府中。 如同在长安城时一般,只在付煜早出晚归时,方才可以看得到他。 城主府中这些大大小小的事情,就自然交到了姜韵手中。 其余尚好,只这安侍妾一人,就让姜韵有些恼。 先前看着颇为安静的一人,近日不知怎么回事,总要闹出些动静来。 这日,姜韵正在和刘福说着话,忽地听西厢房又传来些许动静。 她心情顿时有些不好。 刘福和她对视一眼,也有些不胜其烦,扯了扯唇角:“安主子近日倒活跃得多。” 换句话说,就是事多。 姜韵没说话,不管怎么说,安侍妾都是主子。 她打眼看去,安侍妾领着芳芸正往这边走,一身粉白色的春裙,跟朵将要绽放的花似得内敛好看。 姜韵不动声色地轻挑眉梢。 殿下不在城主府中,安侍妾穿的这身是要作甚? 安侍妾快走近时,姜韵和刘福才上前见礼,姜韵抿唇问: “安主子这是要去哪儿?” 城主府中种着梧桐树,梧桐花浅淡,飘着股清香,甚是好看。 安侍妾今日的这一身颇为应景,她浅着眸,似不好意思地看向姜韵和刘福: “我在院子中待得无聊,想出去走走。” 姜韵和刘福对视一眼,轻拧眉。 虽说她们一行人入住了城主府,可城主府中却不止她们。 城主家中内眷可皆在府中,不过和这边离得甚远。 只是瞧安侍妾这模样,必然要去后花园之类的地方走动,难免会和城主府的人撞上。 姜韵有心让她安分些,可她又不是被关了禁闭,是以,姜韵只能温和道: “那奴婢让人陪着安主子一起。” 安侍妾仿若就在等着她这句话,话音甫落,安侍妾就弯眸道: “哪用得着旁人,姜姑娘日日待在院子中,也甚是无聊,不如就你和我一起吧。” 她问得轻松,却不似给姜韵选择的机会。 姜韵沉默了下,抬眸静静看向她。 安侍妾脸上的笑稍顿,看向姜韵:“姜姑娘不愿意?” 姜韵推辞了一句: “院子中的事离不得奴婢。” 安侍妾嘴角一僵。 离不得她? 她倒是看得起自己。 安侍妾朝刘福看了眼,笑呵呵地:“这不是还有刘公公吗?” 刘福本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仿若没听见姜韵和安侍妾之间的对话,谁知晓,安侍妾直接一句话把他牵扯了进去。 他心中叹了声晦气。 怪不得安侍妾进府这么久,依旧不讨殿下欢心。 瞧这事做的? 刘福皮笑肉不笑地:“安主子,殿下交代了院中的事皆交给姜姐姐,奴才可当不得事。” 他当得,这时也不想当。 拿他当筏子? 甭说他眼界高,他还真的瞧不上安侍妾。 想叫他顺着话说?得,您先让殿下见您一面。 连番被两人驳了面子,安侍妾的脸沉了下来,她倒不敢对刘福怎么样,只冷眉看向姜韵: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