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小妹没去,顾兰汀和父母说,她只是带她出来,不知道人跑到哪去了,代价是挨了父亲两个巴掌。 父亲还要发火,却叫母亲给拉住了,她刚刚为大姐嫁人而哭了一通,眼圈还是红的,她说:“跑吧,跑了好,跑到远远的,别人就不知道她被糟践过,还能当个黄花闺女,嫁个好人家。” 小妹考上了千里之外的一所大学,不算好,但已经是她所能努力到的极限。顾兰汀很为她高兴,只是两个人读大学,又会加重大姐的经济压力,虽然大姐没说,但她都知道。 顾兰汀犹豫着想,要不要管项海荣借一点钱,她一定是会还的,她平时都不怎么让项海荣请吃饭,不愿意欠他太多。但具体什么时候能还清,她又说不准,尽管她一直在努力地赚钱,但基数太小,怎么也赚不上去。 她犹豫了几天,这几天的对床也很焦灼,她是唯一知道她和项海荣事情的人,但她却无意中看见了另一件事情,项海荣和一个化学系的小姑娘在拉拉扯扯,以她谈了十三次恋爱的眼光来看,关系绝不普通。 但谈恋爱这种事情外人是很难说的,一旦没有说要,就很容易产生“见不得人好”的误会,于是她也在犹豫,毕竟她没有什么实锤,只有一双眼睛,这就更难说得明白。 顾兰汀和她的对床各怀心思地各自犹豫,就这样犹豫过去了几天,在食堂一楼的饭桌上,,俩人同时开了口。 “我想管项老师借些钱。” “我觉得项老师最近不太对。” 她们错愕地四目相对,对床把筷子一摔,“别管他借了,你要多少钱,我借你。” 她还是按捺不住,和顾兰汀讲了自己看到的,顾兰汀听完了低下头,往嘴里怼了两勺米饭,这才说:“谢谢你…我去问问他。” 但顾兰汀没能问成项海荣,她发现项海荣的电话号码突然就无法接通了,项海荣的宿舍她进不去,她就去了教务处,以“想上项老师课”的名义去问,得到的答复居然是,项海荣的聘用期结束,他回到西城去了。 顾兰汀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教务处走出来的,她浑浑噩噩回到宿舍,她怎么也想不通,明明项海荣前些天还在和她调笑,与她一起唱歌弹钢琴,转眼间人却不见了,连招呼都没有打一声。 她不由得又想起对床那天的话,如果项海荣真的爱上了别的女生,和她说一声,那她就绝不会多 做纠缠,她也有自己的骄傲。但她无法忍受这样默不作声的离开,她感到自己就像一件玩具,被他说丢就丢。 进屋的时候她感觉一阵头重脚轻,对床惊叫着过来扶她,她的眼前天旋地转,最后软绵绵倒在了对床的怀里。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