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画话落,见谢芳华对着她笑,她脸一红,“小姐,奴婢说的可是真的,你笑话我!” “嗯,我不笑话你了!”谢芳华转过头,看着窗外,对她道,“你去给哥哥回话,就说我知道了。”顿了顿,又补充,“他接了圣旨后,应该先去爷爷的荣福堂,告诉他,我稍后就去。” 侍画应了一声,连忙撑着伞出了海棠苑。 谢芳华又站在窗前看了片刻,听到前方府门口隐隐透过雨声传来,“圣旨到!”的声音,才转回身去梳洗。 她梳洗妥当后,前方的热闹隐约地消散了,她才在画堂里拿了一把伞,打着出了房门。 忠勇侯府有排水沟,所以,即便雨下得大,但因为房舍道路修建的时候都顾虑到了下雨下雪的天气,所以,天青色的石砖地面并没有积聚多少水。 谢芳华走过,裙摆处有些微湿而已。 不多时,她来到芝兰苑,见谢云澜正撑着伞从芝兰苑西侧的一条路走出来,看到她,对她微微一笑,“要去荣福堂?” 谢芳华点点头,“哥哥接了圣旨,应该去荣福堂,修建临汾桥之事不容耽误,恐怕哥哥这一两日就要启程,我去看看,他的身体不知怎样了,是否受得住。” “按理说,应该要多休息些时日,可是皇上显然不给他休息的时间。”谢云澜叹了一口气,“我与你一起去荣福堂。” 谢芳华点点头。 二人撑着伞一起去了荣福堂。 来到荣福堂,谢墨含已经接了圣旨到了荣福堂,忠勇侯正坐在桌前看圣旨。 谢芳华和谢云澜迈进门槛时,只听忠勇侯感慨地道,“咱们忠勇侯府的子孙在初入朝堂的时候,都会由皇上出一个大难题给咱们,多少年多少代帝王,多少规矩都改了,可是这个不成文的规矩却是没改。” 谢芳华闻言冷哼一声,“狗改不了吃屎!” “臭丫头!这么粗鲁的话你也敢说!”忠勇侯闻言抬起头,看向门口,瞪了谢芳华一眼,“也不怕云澜笑话你!” 谢芳华没心情地对他撇撇嘴,看向谢墨含,见他面色虽然有些白,气息有些虚,但眉目间并不见忧愁,知道他已经有了应对之法,心下微松,走过去问,“哥哥,你觉得身子怎么样?” 谢墨含微笑,“已经无碍了,妹妹放心,即便今日就启程,也是不怕的。” 谢芳华蹙眉,“你想今日就启程?” 谢墨含点点头,见她不太满意,他温和地道,“外公说一起跟着我走,帮我看着点儿身体的同时,他正巧也懂些桥梁方面的事情,也能帮帮我。” 谢芳华闻言松了一口气,“那这样我放心了。”话落,她有些不舍地道,“可是外公是不是从临汾桥顺道就要离开了?” 谢墨含点头,“嗯,外公是这样打算的。” 谢芳华不舍更甚,“从外公回京,我其实还没好好地陪外公。” “混账丫头,你从回京,你也没好好陪我不是吗?你的事情每日都多得很。即便他留在忠勇侯府,你能陪几日?”忠勇侯看不惯谢芳华的脸色,挖了她一眼,“只不过是去魅族一样,虽然万里之遥,他腿脚硬朗,多不过两年也能返回来。” 谢芳华虽然见忠勇侯对她吹胡子瞪眼,但他说的是事实,心中的不舍消散了些,笑了笑,“也是。”又问,“舅舅呢?有什么打算?” “舅舅本来要回博陵崔氏,但是皇上不准呢。虽然免了他武卫将军的职位,但他如今也还是朝中之人,皇上没吐口之前,他也不能说走就走。舅舅的意思先在忠勇侯府待着,如今我去临汾桥,有舅舅在,有云澜在,我也不放心。” 谢芳华点点头。 “云澜以后就搬来忠勇侯府吧!你不必顾忌秦铮,他伤好后要去军营,只妹妹和爷爷在府里,他也是不放心的,有你在,他总比对宫里那人的算计要放心些。”谢墨含隐晦地道。 谢云澜笑笑,看了谢芳华一眼,点点头,“也好!” 谢芳华见谢墨含都安置妥当了,看起来就是打算今日就走了。她也不能再说什么了,只道,“哥哥,你手里的人手够不够?若是不够的话,我还有人手调去给你用!” 谢墨含摇摇头,“应该是够了。我离京之后,你好好守好府,接好庶务就行了。”话落,又道,“本来我不放心,既然云澜在,有他帮你,我就放心了。” “哪里有那么多不放心?你爷爷我还没老的不能动弹!”忠勇侯摆摆手,“吃饭吧!饭后你就进宫,问问皇上还有什么嘱咐的,他若是没有,你就启程去临汾镇吧。” 谢墨含点头。 四人坐下来用饭。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