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冷哼一声,不理会众人,抬步径自往里走。 燕亭等人对看一眼,有他打头,他们自然就好说了,于是纷纷跟在他身后。 不多时,过了汀兰水榭和芝兰苑,便来到了海棠苑门口。 海棠苑院落静静,淡淡的海棠花香气从里面扑来,令人心旷神怡。 燕亭大赞,抚掌道,“就是这个香味,别的海棠可没有这个香味清纯,不知道花开得到底有多好看。” “进去不就知道了。”秦铮脚步不停,径直进了海棠苑。 海棠苑的门开着,有两名婢女正在清扫院子里的积雪,乍见有人闯进来,齐齐一惊,扫把脱手掉到了地上,发出了不小的动静。 秦铮看也不看那二人一眼,不受丝毫阻拦地向后院而去。 精致的白貂绒毛靴子踩在刚扫过的地上,落下浅浅一排脚印。 秦铮进了后院,那两个打扫院落的婢女才醒过神来,慌张地追上去拦人。 这时,谢墨含已经从后院的海棠亭走了出来。 那两名婢女见到谢墨含,“噗通”一声,齐齐跪在地上,白着脸惶恐地请罪,“世子恕罪,奴婢二人没拦住人。” “稍后去大管家那里各领十板子。”谢墨含抖了抖身上的雪,淡淡地道。 那两名婢女连忙应是,起身站在一旁。 “子归兄府里的规矩好生严厉。”燕亭随后跟来,打量了谢墨含一眼,笑着说道。 “这里是吾妹的院子,在这里侍候的人容不得出半点儿错,规矩自然该严一些。”谢墨含扫了众人一眼,目光攸地落在最后方垂着头的小厮身上。 “子归兄是不是看这小厮面生?”燕亭干笑了一声,上前拍拍谢墨含的肩膀,对他道,“这小厮是从漠北戍边的军中来京城给你的府里送年货的。可是刚进城,就闯下大祸了!马车轧死了秦铮兄的宝贝狗。” 谢墨含闻言面色一动,眉峰紧了紧。 “他的狗可是已逝德慈太后赐的,谁也不敢惹,他大哥见了都躲得远远的。不想今日却是死在了这个不打眼的小厮手里。你可要好好想想拿什么赔偿给秦铮兄,才能让他消气。”燕亭两句话便说清楚了前因后果。 谢墨含点点头,脸色有些难看,转头看向秦铮。 秦铮脸上情绪难测,并没开口。 谢墨含又看向那小厮,平静地道,“你是何人?姓甚名谁?从哪里来?做什么?为何轧死了峥二公子的狗,将事情经过仔细说一遍,不得有半丝欺瞒。” 谢芳华点点头,低垂着头不抬起,一五一十地道,“小的叫王银,从漠北边境来。这一路都很是平坦,偏偏进了京城后,路过宴府楼,一个肉包子和一个狗先后地跑到了我的车下,我来不及躲闪,马倒车翻,就轧死了那狗。” “这么说倒是那肉包子和狗不长眼睛往你车底下钻了?”秦铮闻言挑眉。 谢芳华垂着头不答话。 谢墨含眉头紧皱,沉吟半响,对秦铮道,“虽然是一桩意外,但这小厮也要担干系。忠勇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