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往往的人,忽觉没有地方可去。 她看着手机,那一晚武柔阿姨说让爸爸第二天早上给她打电话,直到现在也没有爸爸的电话进来。 不期然的就想起了那个只有80平的小公寓。 打了一辆车过去。 ...... 梅晓站在盛何遇家门口,才惊觉她又进不去,他也不在家,她就这么冒冒失的来,于是她坐在楼梯道昏昏欲睡,直到六点,盛何遇下班回家,上了楼,看到了门口的她。 他一度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再一看,确实是她。 他把她叫醒,垂眸,梅晓脸色苍白,额头还贴了一层纱布,整个人像指头刚刚长出来的花儿一样,一碰就碎。 他问:“生病了?” 梅晓掀了掀眼皮子,眼底的脆弱如同在荷叶上摇晃的水珠,弱不禁风,“你回来了。” 盛何遇本想见她起来走,叫她这么柔弱,干脆把她抱了起来,梅晓一怔。 她抬眸看着他身上的蓝色警服,领子扣得整整齐齐,挺括的样子,上面还有警徽的徽章。顺着他的衣领是他挺立的喉结,坚毅的下巴。 他如三年前一样,依然充满了力量,手臂搂着她的腰,隔着薄薄的面料她仿佛能感觉到他臂膀肌肉的纹路,这满满当当的安全感。 进屋,关门。 把她放在沙发。 盛何遇几天没见她,她竟然瘦了这么多,他坐在她的身旁,问她,“怎么不去医院?” 梅晓弱弱的道,“我才不去医院,我想吃你做的面。” “行,你躺会儿。” 盛何遇回卧室,脱下警服,换了家居服,去厨房。 梅晓从沙发上起来坐到餐桌前等,两手托腮,听着厨房里的声音,眼睛放空。 还是肉丝面,唇齿留香。 梅晓吃完了一整碗,吃完后盛何遇去洗碗,她坐在茶几下的地毯上,摊开作业,等着他。 一会儿盛何遇出来,径直走到她身边,在她身边坐下来,一条腿屈起,一条腿在她身后,伸直。 “不舒服就不做了吧。”盛何遇看她脸色依旧不好,“休息会儿。” 梅晓握着笔道:“吃饱了就不难受。” 她白白嫩嫩,气质里柔中带钢,头发柔顺而下,校服宽松的裹着她,这般松软越发显得她的瘦弱,她在他的面前就是一小把,他单手便能将她提起。 盛何遇伸手,情不自禁的顺了把她的秀发,问道:“行,你先做,哪儿不会的我教你。你先告诉我,你这额头怎么回事?是别人打的还是你自己碰的?” 梅晓提笔做第一题:“自己碰的。” “下次小心些,女孩儿不要在身上留疤。” 梅晓嗯了一声。 之后便没有了声音,梅晓专注做作业,盛何遇在一边等,屋子里静谧极了。 十分钟后,女孩儿细细软软的声音:“这个不会。” 盛何遇回过神来,退去了脑子里所有神色,移动身躯,朝着她靠的更近了些,低头:“哪道?” 梅晓粉润的手指指着一道数学函数题,盛何遇看了一眼帮她讲解,需要在本子上画图,盛何遇当时并未多想,挪动身体离她更近了,几乎是把她半抱到了怀里,手臂穿过她的臂膀,搂着。 梅晓咬了咬齿肉,鼻息是全是男人身上好闻的味道,像极了沉沉,刺激着血液流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