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系,最终父子反目。” 左凌轩眸色渐深,想起那日的场景仍觉得不甚舒畅。 他偷来太子的玉佩,以毁掉百草堂的药圃来威胁兰阳为长子改变容颜,扣下圣旨不让沐殖庭得知这一切,认为长子入朝后能为他巩固武林盟主的地位,匡扶正道,压阻邪道作崇,料不及他为大义舍弃亲儿,而长子却为权势与他离心。 左凌轩当然无法接受这结果。 彼时的四皇子命国师与他联系,许诺了他长子否决的一切,只需他于登基大典当天潜入皇城替国师降雷作掩护。 对于沐殖庭的曲解,左凌轩不欲反驳,国师对沐殖庭的命数早有预视,且各大门派心怀鬼胎,为了江湖平衡,他必需保玉城门作领头者,否则群龙无首,作乱之时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 “殿下。”左凌轩负手看向广场上忙碌着的弟子,心中稍觉欣慰,继而面向沐殖庭,说:“国师杀你母族旧部,害你困身于江湖,永难再踏进宫墙内,可你竟与他两相连手,到底所求为何?” 沐殖庭指头微动,董倬行便擒住左怀天的后领向外推,他整个人曲膝前倾,只能靠董倬行的手劲悬在半空,惊惶的求饶声来得份外刺耳。 “武林之位和报仇雪恨,你会选哪边?”沐殖庭放慢了语速,嗓音清澈无波,让人听得生不出一丝情绪。 “你——” “父亲……”左怀天脚尖用力抵在墙沿,两股战战:“父亲!救我啊!” “在惑我心神?”左凌轩仅失神片刻,顷刻已缠上满身杀意,双目恚恨不平,愠声道:“你以他相逼又如何?不过是废人一个,教而不善,死了也无人可惜。” 沐殖庭轻笑,魅音可不只有一个用途,至少,此时的左凌轩已不复初时平静。 左怀天忘了挣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却又在扭头对上左凌轩那藐视一切的眼神时明白过来——这些年对他的“宠爱”不过是想把他养成纨绔,变成不折不扣的废物。 这样,他就无暇去留意身为父亲的左凌轩在背后做了多少腌臜事,那位忽然失踪的兄长又是成了谁人争名逐利的牺牲品。 “让我死了吧……” 董倬行站得笔直,低头瞥看左怀天,讥笑道:“少门主这就委屈了?才多大点事,就足够叫你心如死灰?” 左怀天下山后不减自负,甚至被恒阳教捉去后仍觉得自己地位超然,不过是纡尊降贵与之合作,来到此处,正是因为他足以影响父亲决策,是父亲不惜一切也要救回的儿子。 事实不然,左凌轩非但没想救他,更落井下石,挥出一记重锤把他敲醒,过往种种如马骑灯闪现眼前,每个细节皆指明左凌轩为成全他口中的大义不惜铲除一切阻碍,包括自幼相伴的师兄,包括血脉相连的亲儿——那个作为替身生于世上的他,于左凌轩而言不过是一件笼络人心的物品,随手可弃,无足轻重。 左凌轩性情冷峻,嫉恶如仇,而左怀天自小顽劣,众人提起无一不皱起眉头,桩桩恶行在前,哪还有这么多来自父亲的溺爱? 兴许打击太大,左怀天仍是不愿相信,猛地摇头,见状,董倬行干脆蹲了下来,逼使左怀天跪在垛墙边,及后压着他的上半身倾出墙外,只捉住他脚踝倒挂半空,继续道:“你以为自己天资愚钝,若我告诉你这里面有左盟主的手笔,你还要寻死吗?” 左怀天瞪圆了眼,感觉难以呼吸,无暇细辨是被倒吊的关系,还是董倬行的话过于冲击,他全身颤震,不可置信地问:“你什么意思?” “经脉受损,没人跟你提过?” 下方浓厚的尘沙渐息,视野愈发清晰,沐殖庭不太想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