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身为侯爷,那般重要的事竟屈就在这种地方相谈,就不怕被谁听去吗?澄流稍稍挑眉,觉得比这更违和的是两人的对话内容。 确实,张则彦的征状无论怎么看都像是要寻些术士,即便再不济,至少也先再往别的地方寻求方法,何需一下就从道者寻至野郎中,别说是否有用,出发点得先要选对啊。 澄流直视望名侯,没有移开目光,却见望名侯眉头紧皱,回身走进房内并向他招手。 这是什么葫芦卖什么药啊? 澄流略有迟疑,还是随了他进去,只见那郎中跪直在地,瑟瑟发抖,很是可怜。 “这里没你的事了,记住你答应本侯的事,滚。” 那郎中磕磕绊绊地应了声,耷拉着脑袋,不敢再多言,抱起药箱就往外跑去。 澄流关了房门,抱手倚在门边,看着地上一片狼藉,而望名侯竟还从容不迫地搬起椅子落座,与他正面相对,问:“我儿昨日招你们进府所为何事?” 望名侯语气不善,实在试探,也仿似真心发问。 张则彦向来对这些术士反感得很,可他昨日刚回府上,便听人来报说世子招了道长进府,虽身后跟了个年轻貌美的姑娘,看起来并不像往日自青楼带回来的小姐,委实异常。 “世子没说。”澄流诚实作答。 望名侯攥紧拳头,道:“别戏弄我!” 澄流虽不像赵清絃狡猾,也并非单纯好欺之辈,这些权贵站得久了,惯用鼻孔看人,就如望名侯,明显是有事相求,却摆出一副高高在上之态…… 他暗自翻了个白眼,心道,真想将他的头摁在地上哭喊求饶。 然,也不愿因一时之快使得关系僵化,毕竟还不知道赵清絃想作何种打算,他轻咳一声,淡声回道:“侯爷这态度就不对了,别说你有求于我们,想要我家道长施法救世子,便是单纯想打听什么,至少也得给点诚意吧?” 若说虚张声势,澄流深信自己怎么都比不上赵清絃,只是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倒也略懂一二,从望名侯的反应,结合刚才听到的对话,循这个方向准是没错! 果不其然,望名侯深吸一口气,声线软了下来:“是我过于焦急,所以你们道长有辨法救我儿?” 澄流语带讥讽地问:“我们也并非神仙,侯爷总得先说个大概吧?” 望名侯瞪着一双铜铃般的眼,几番张嘴,似是认同他的说法,轻轻叹气道:“双生子,乃不祥之兆。” 双生子不祥。 在西殷,是件人所共识之事。 若诞双生子,尤阴者为祸,需得舍去其一,以保另一子之性命。 澄流嗤笑一声,道:“荒唐至极。” “彦儿命途多舛,与他阿姐迥然不同。本侯求助多年,后得一位术士点明,才发现是她阴气过盛,自打娘胎就已克彦儿性命。” 望名侯激动地辩解,又道:“便是知道这等缘由,本侯也留她一命,在她及笄之日亲去东风道观求平安,所幸得永淳真人提点,称她与彦儿乃相生相克之命,只要成婚之前好好养在外面,让她风光大嫁便可!” “可她却是这般不识好歹!说什么宁愿一辈子膝下承欢,还整日偷偷跑回来,定是这个缘由,彦儿才屡遭祸灾……唉!走了之后更害得彦儿性情大变,终日流连烟花之地,弄得府里乌烟瘴气。” 澄流听了大为不服,张口就要反驳,但细味一下他说的“走”字,很快就联想到映山院的香囊,板起脸问:“你们杀了她?” 望名侯怒极反笑,语气倒是平静下来,说:“是她不识好歹,替她找了个好人家,只要安生侍候,这辈子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怎料她叁番四次往外逃去,最后无法之下派人捉回来守住,把她禁足待嫁。”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