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呀?” “是我。” 赵清絃答得理所当然,对于方才的探话并无丝毫愧疚,似在谈论些再普通不过的日常:“没想到还能用,看来沐姑娘的男宠非我莫属。” 沐攸宁咬了他下巴一口:“你当真知晓当我男宠要做些什么?还是等你清醒点再与我说吧。” “好。”赵清絃应得很快,听不出他有无失望,沐攸宁不禁往上挪动,与他相对视。 未待她追问,赵清絃便又再开口:“沐姑娘说得对,细节详情确是不太清楚,看来我还需再勤勉学习才能好好侍候你。” “那就等我好了,再向沐姑娘讨来这名份吧。” 沐攸宁苦苦憋笑,她不讶于赵清絃言辞孟浪,只是好奇这位道骨仙风的修道者,是在哪里学来这些说话,仿似小倌馆里争宠上位的男子,说起荤话面不红心不跳的,这样的道长,一旦被拆穿了身份,底下的他到底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一如眼下的霁月光风,还是…… 赵清絃的咳声打断了她的想法,大抵是不知道再该说些什么,她权当赵清絃神识不清,在胡言乱语,未有把他的话放到心上,一下一下地轻拍他后背,安抚道:“快点休息。” 他应言闭眼,气息不稳。 一轮静默,久到沐攸宁以为他已是沉沉睡去,耳边突然传来赵清絃的声音:“沐姑娘很好。” 沐攸宁本就没打算入睡,躺在赵清絃怀里发呆,猛地听得他开口称赞,忍俊看他,倒又回想起刚才的境况,迟疑地问:“小道长原打算帮那两名姑娘吧?” 赵清絃睁眼,笑而不言。 沐攸宁并不知前因后果,可依赵清絃给她的感觉,应不会有人能强逼他才是,便愈发坚定地道:“你是想帮她们的。” “救不了人牲,想至少救回其余的人。” “不管何等立场,想救就该去救,想杀也可动手去杀,若最基本的顺心而行都做不到,又有何资格谈论其他呢?” “小道长,你怎么不诚实点?” 面对她连连发话,许是累极,赵清絃笑得很轻,圈住她的手有些脱力,却是不疾不徐地道:“沐姑娘可真是高估我了。” “我确是好奇叱姑娘有何事相求,准确而言,想要知道她与大祭司到底是否连手。” “你早就怀疑大祭司有异?” “自我们踏上这岛,他就盯上了你。我非善人,对你施咒不是为了护你,单纯是不想让大祭司计划得逞罢了。” 赵清絃只瞥她一眼就移开视线,继续道:“左护法八字有六字属阴,大祭司把他藏起后确是劫数难逃。” 沐攸宁的确察觉到大祭司对她过于关注,却想不通个中原因,她安静听着赵清絃说话,他嗓音朗朗悦耳,不念咒时也能让人听得舒服,使凌乱的心境平缓下来。当他淡然道出自己并非要保护她,竟让她生出一个毫无依据的念头——他在撒谎。 也许没这么严重,仅是没向她细细道明,可他就这样生硬地躲开她的视线,她难免起疑,无法相信他所言的冷漠。 赵清絃没注意沐攸宁那探究的目光,他盯着掉到地上的香囊,里面的干花洒了一地,房内弥漫着桂花的清甜,香气淡薄,和他身上的草药味混在一起,竟让人觉得有些心安。 少顷,赵清絃不太自在地收回视线。 他确实没有说谎,不过是藏起话,隐去一些未明的真相。 没错,现在的他确实没算出左护法的所在地,但从祭台的布阵看得出来,人祭的摆放乃鹤翼阵,以人牲为中心,石室东、西二侧各为翼尖,叁点布下祭品,降以雷霆连成线,阴气就会急增。 是以,左护法只能在东、西室其中之一。 大祭司如此着急,是因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