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可不行,老虎是由石师弟所杀,姑娘居功可不太好吧?” 沐攸宁瞪大双眼,且不说她有出手相助,便是没有,这人的敌意也来得太突然了吧? “我看这位公子斗得满身是伤,自是该占去大份的赏金,只是……”她扶着下巴反问:“公子想抹去我的功劳吗?” 石方泽了解左怀天的为人,心知他作何打算,听到沐攸宁为自己说好话,当下更是感激不已。他生怕左怀天那张不饶人的嘴会说些难听的话,闹出什么误会,连忙解释:“姑娘别误会,左师兄的意思是我们本已应下了除兽这事,现得姑娘相助,大喜之下不知该怎么报答才好。” 沐攸宁没想居功,可她本就为钱财发愁,见两人提及过赏金,觉得石方泽确非心性差劣之人,便脱口道:“我可以与你平分赏金。” 左怀天记挂着所谓的功劳,见她应得爽快,生怕有诈,很快就在怀中掏出五两递过去:“银钱先给姑娘,我们自会处理余下之事。” 他狐疑地看向少年,动静闹得这么大仍临危不辞,也不知是否将几人的对话听去了,心中颇有点不是味儿,刚欲出言威胁,便被石方泽拉了拉袖子,示意他别多说话。 左怀天先是想骂他几句,可转念一想,既那少年没反应,多说也无益,还容易起了不必要的冲突,便悻悻住口,指使着石方泽做粗活。 沐攸宁心中有疑,掂了掂银子,觉得反正没出多少力,就是被骗也罢了,这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更是不好多言,眼睁睁看着两人把老虎扛走了。 就在她和两人谈好交易的瞬间,少年终于抬起头,仅一眨眼,他就已经扯开胸前衣襟,捡起匕首,往心脏刺去。 天色不知不觉已经暗下了,明月高挂。 沐攸宁刚藏好银子,以眼神送别二人,回身之时,便见少年寻死一幕。 她顾不上思考,急奔上前拍开匕首,然而还是迟了一步,刀尖已没入他胸口半吋,这一掌下去,不仅她的手被刀划了道口子,匕首同时从少年的身体抽出,鲜血往腹部流去。 少年茫然抬头,他专心布阵,回神之时只听得四周静寂一片,以为几人都已经下山,然四目相交的剎那,却是意外地笑了。 “姑娘,又见面了。” 沐攸宁震撼不已,她一直只看到这少年的侧脸,心思又放在猛虎身上,现在蹲在他面前,趁月色看清前人,才惊呼出声:“小道长!?” 被年岁更小的姑娘如此称呼,赵清絃不过微微颔首,表情平静地扯开话题:“山上有恶兽,姑娘为何会独身前来?” 沐攸宁仍为之讶异,甚至还不能相信下午那位仙风道骨的小道长,如今为何会想不开…… 当真是想不开吗? 她压下满腹疑问,改口问道:“小道长的护卫呢?” 两人皆对对方的问题置若罔闻,赵清絃更是默默低下了头,从袖中抽出干净的手帕,拉着她的手包扎起来。垂首间余光瞥见远处血滩里混了邪气,忆起方才的嘈杂,他很快就想通是怎么一回事。 赵清絃神色如常,彷佛对那场闹剧毫无所察,然他并不像习武者闭关修练那般屏蔽了五感,单纯是因为运行阵法之时无法中断,又凝神太过,以致睁眼之际无法辨别出是梦或现实,这才未有言语。 他本是看中此处静谧无人会来,一般妖邪不会贸然靠近法阵,故他在寻得五彩云雀便立马布阵,以咒相辅,顺M.coMiC5.CoM